“廖广明。白将军说,前几天锦绣营和南衙人在街上
曲沉舟盯着他衣摆,没立刻回答,只不解地问:“世子将来就打算这对世子妃?”
“世子妃爬墙出门,担心他去会哪个野男人,时情急,”柳重明认真回答:“再再二不再三,得想想,怎才能不让人整天想着往外跑。”
“愿闻其详。”
“你可以再跑次试试,”柳重明笑答:“试试不就知道?”
“难怪世子非要逼答应,”曲沉舟叹口气:“是不是怕独身辈子?非要捞个人垫背?”
“本来已经走,只是刚刚福至心灵,觉得有人会不听话,掐指算,料到这人必然借道浴室,从而扒墙出门,就过来看眼。你说是不是很巧?”
曲沉舟无话可说,刚萌生退意,就听下面人问:“还想退回去?”
这笑里带着咬牙切齿,他深信,只要他敢松手掉下去,柳重明就能马上跳过来,跟他没完没,便只能硬着头皮攀上墙头,闭眼,对着下面怀抱跳下去。
柳重明张开手,被撞得闷哼声,踉跄后退几步,还不等他来得及收紧手臂,便觉得怀里人要往下缩。
往日过招时候,他确教过,若是敌人要当胸来抱,该如何脱身。
估算着马车离开时间,曲沉舟踮着脚尖,溜小跑穿过月洞门。
柳重明不允许他外出,他也明白是为他好。
别人不说,光宁王那个死缠烂打讨厌劲,就让人避之唯恐不及。
可他总不能真就因为这点小麻烦,像缩头乌龟样躲在壳里。
在外面他都能甩开暗卫,在熟门熟路院子里,对他来说就更简单,上次是去溷藩,这次便从浴室窗户里跳出来。
“过奖过奖,本世子主要是怕你去祸害别人,不如人担下。”
“祸害哪谈得上?世子也许不知,从前为取名人说过,是天上星辰坠落人间……”
“果然是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合久必分。老天爷看们过得太舒坦,就把你派下来,对不对?”
“世子爷……”曲沉舟咬着牙,诚恳问:“有没有人说过,你也很讨人厌?”
“这个‘也’字用得很好,可惜没有人敢这说,”柳重明搀他起来,又问:“想去找谁?宁王?江行之?廖广明?还是谁?”
小狐狸痴呆几天,好不容易回过神来,居然又故态萌生,跟他耍起把戏。
柳重明收回手,飞快提膝侧撞,脚下扫,向侧闪身躲几步,没让跌下去人及时攥住他衣角。
“刚刚才想起来,”他抱着手臂低头看:“现在身上有伤,不方便接你。”
曲沉舟五体投地,灰头土脸地趴在他腿边,无语凝噎,琢磨着重明以前好像没这粗鲁,现在到底是哪里出问题?
“想去哪儿?”柳重明蹲下来问:“想去招惹谁?”
前面就是尽头,他轻手轻脚纵身跳起,扒在院墙上,双臂用力,便从上面探出半身,而后僵在墙头上。
柳重明神情温和地站在下面,伸着双手,好整以暇地等他往下跳架势。
“世子……”曲沉舟僵硬地抽动嘴角,挤出笑意:“好巧,在这儿碰到。”
柳重明也跟他样,打着太极,眉眼带笑:“是啊,也觉得好巧。”
“你怎在这儿,不是去大理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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