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偏偏是重明家,上次因为丹琅事,重明虽没有明着说,可这个精明人偏在皇上面前摆出副委屈隐忍模样,搞得他里外又折面子又吃亏。
甚至有点后悔,早知道院子里还藏着这个人物,当初哪还犯得着去招惹丹琅呢?
“王爷。”
他正不知该找什话头,身后人主动开口,喜得他立即回头:“什事?
骂归骂,他还是立即下轿:“王爷。”
慕景昭拉住他,没让他当街跪下去,关切问:“你回去之后,重明没为难你吧。”
他抿着嘴没说话,眉间微蹙,看得宁王心尖上好阵怜惜。
“这个重明,也真是……”宁王恼恨地说嘴,就要拉着人起上轿:“小沉舟,这是要去哪儿?”
曲沉舟抽出手,没给继续扯着,轻声回答:“世子今天去衙门里公干,允许出来走走。”
直到软轿已经摇晃出好远,曲沉舟仍捏着自己耳垂,脖颈上红潮退又起,好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。
这样自然亲热姿态,他们从前只敢在角落里偷偷摸摸,他从不敢想象,能在光天白日下,耳鬓厮磨。
重生回来后,更是不敢奢求,却没料到会无心插柳。
那亲吻柔软细腻,气息香甜得令人沉沦,他却始终将心提在嗓子眼里,生怕再听到声——沉舟儿。
曲沉舟轻叹口气,向后靠着。
碰到,起口角,伤几个人,”他如实以告:“觉得这样下去不行。”
柳重明思酌片刻:“你是想把廖广明那边按下,先考虑齐王?”
“不是。是觉得,他们这小打小闹,死不人。”
柳重明时语塞,难怪曲沉舟说自己只管点火不管熄火,当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。
他喜欢。
宁王只当他是怕街上人多,给柳重明知道牵着手不好,连声应着:“走走?走走好啊,正好本王今天没事,陪你走走。”
眼看着今天去堵廖广明打算泡汤,曲沉舟只能向旁边退步:“王爷请。”
除随行管事,柳重明还指几名暗卫跟着,只要他示意,随便点骚动便足以让他脱身,可既然有冤大头送上门,他也不介意给宁王找点事儿干。
宁王将身后护卫随从远远地赶去后面,负手走在前面,时不时回头看眼。
若是换别人家,他现在早就把人拉扯到僻静之处,碰上个丹琅那样欲拒还迎,今天就能把好事办成。
在那样天到来之前,且容许他任性地放纵自己回,且做次无名无分“世子妃”罢。
软轿忽然停住。
他向前晃下,伏在窗边,没来得及向外问,纱帘便被把泥金扇挑开。
“小沉舟。”
曲沉舟在心中骂声晦气,真是阴魂不散,讨厌什来什。难不成宁王真是天天没正经事干,专盯着他?
“去吧。让人跟着你,别让自己吃亏,有什事,帮你兜着底。”
他帮人捋捋发间垂下相思子,托在掌心看看,红绳戴久,有些褪色。
“当真?”曲沉舟侧目看他把玩,问道:“捅什娄子都能兜着?”
“也想啊,可惜现在还不能。”柳重明将缕鬓发缠在指间打着转:“那就直陪着走,看着,沉舟……”
他俯身过来,在温软耳垂上留下排牙印:“会让你见到那样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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