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这次没有明明白白地问“你是谁”,可对方
“然后就是许多兵荒马乱,不知道自己是谁,人在哪里,七零八落断章,拼凑不到起。”
“有人告诉,姐姐死,柳家和白家都没,可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什,又该去恨谁?”
柳重明停许久,到底还是没将梦中缠绵和盘托出,便低头轻声问:“沉舟,你告诉,这是前生?”
曲沉舟仰着头,手捻在他耳垂上,顺着腮边滑到脖颈,根手指轻巧地探进怀里,勾出挂在里面扳指,轻轻拽下来。
“世子,扳指是好东西,”他踩平椅子,借力直起身,绕到柳重明身后,将扳指重套在拇指上:“下次不要再取下来。”
曲沉舟心头跳,又立刻反应过来,自己这瞬间全身绷紧姿态,瞒不重明。
“做梦?”他缓缓放松下来:“也时常做梦。”
柳重明用掌心慢慢摩挲着他平坦柔软小腹,慢声问:“你会梦见什?”
他还能梦见什呢?那些事刻骨铭心,岂是枚小小玉佩就能彻底遗忘。
柳重明替他回答:“从前事是?”
来,书掉在地上,几根头发顽皮地不肯被木簪扎束,痒痒地扎在他脸上。
“世子猜,这卦……是不是在说,你是天定之人呢?”
柳重明嗤笑,随手拨,将曲沉舟半身揽在腿上枕着。
阳光在书房里蒸腾着细小尘埃,安静得像是能听到它们飞舞声音,这种亲密对他们这自然,像是排演过无数次。
“你再这样,”柳重明微微弹动手指,在柔软下颌上挠挠:“可不能留你清白。”
柳重明垂眸看着自己手,从肩头绕过来手臂离开,将好闻气息起带走。
昨夜沐浴之后,他没来得及戴上枕头下扳指就熟睡过去,久违噩梦和甜美仿佛决堤洪水,汹涌而来。
也许是被束缚太久,幅幅场景如走马灯般,不及他看清,便匆匆离去。
梦醒之后,他怔怔坐很久,才想明白,困扰他不是从前那些素未谋面旧事,而是身边人。
他想再向曲沉舟靠拢点,他想极尽可能地拿出诚意,他想与人坦诚相待,他想大胆地再向前走百步,换来对方踟蹰步就好。
曲沉舟只轻轻摇晃着,反问:“世子梦见什?”
“也许也是从前事吧,”除哥哥和石岩,这是柳重明第次对外人提起:“乱糟糟很多。”
“梦见过晋西书院,梦见在那里遇见你,也许是别人,只是想不起来,就把他脸替换成你。”
“梦见石岩带人来抓,被方无恙射落马下,死。”
“梦见站在距离侯府很远地方,好像在等什人,看见那里浓烟滚滚。”
曲沉舟作势要起,又被他按回腿上,便索性借着他劲,又翘起两条椅子腿,颤颤地摇晃着。
“怎个不留法?这个速度?喜欢更快点。”
柳重明也不再不谙此事,甚至对这个身体有前所未有渴求,登时脸上红,单手探进衣襟中,也没顾怀里人细细地颤,就去摸索后腰那块要命胎记,被人慌乱地抓住。
“世子饶命……”
他有心事,没再胡闹下去,只把人又揽着,轻声说:“沉舟,昨晚做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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