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天,耳朵里就只能听到世子话?”白夫人半笑半骂地打岔:“重明,是不是你平时太苛刻,看把沉舟吓得,你再这样,可让石岩上门抢人啊。”
柳重明冤屈,瞟几眼曲沉舟,见人没有继续追问,松口气,把话都咽回肚子里。
“夫人这是快要生吗?”
还是有生以来第次,曲沉舟欣慰地见到鲜活小生命点点成型,虽然不敢碰,目光却胶着离不开。
白夫人抿嘴笑,将手轻柔地搭在肚子上:“大夫说,还有个月左右。”
白石磊吩咐人再搬把椅子过来,回头看时,见娘已经把曲沉舟硬拉着,占据自己位置上,只能委屈地在下面坐。
“娘,你这是远香,近臭!改明儿把沉舟买来咱们家,看你还稀不稀罕。”
“不行!”柳重明脸色黑,抢先拒绝:“张口就要买,还有没有把放在眼里?”
白石磊莫名其妙地委屈:“不是啊二哥,是那天偶然听娘跟爹说,你以后……”
柳重明头皮麻,立即打断:“你别瞎说。”
他跌跌撞撞地回到家里,见到挂在屋梁上娘。
没有家,那年冬天真冷。
他如今切,都是这位王爷所赐,自然没齿难忘。
江行之微笑着离开。
慕景德,不死不休吧。
……”
对于他法子,慕景德自然是信得过,只是在江行之就要躬身退出去时,忽然问道:“行之,之前事,你有没有怨恨本王?”
其实对于放弃江行之,他事后也有些后悔,明知道江行之是他身边最得意幕僚,难免会受同行眼红,却还是听别人怂恿。
“王爷多虑,”江行之躬身再拜:“江行之介布衣,能得王爷赏识,王爷之恩,江行之没齿难忘。”
慕景德心满意足,派人送他出后门。
“还有个月,就要当哥哥啦!”白石磊搓着手,满心欢喜。
柳重明与常玩兄弟们年岁相差不大,记忆中也没有见过新出生
“没瞎说,真……”
柳重明探过身,手中毛竹扇啪地打在白石磊头顶:“闭嘴,反悔!”
曲沉舟直在好奇地打量着白夫人肚子。
白夫人几次逗他,要他摸摸看,他见那肚子把衣服顶起来硕大隆起,像是随时要炸开似,缩着手不敢碰。
听到毛竹扇响,才好奇地抬头问:“世子在说反悔什?”
曲沉舟在门外整理衣袖,提高些声音:“下奴曲……”
话没说完,还没等他弯腰叩拜下去,门里风风火火冲出来人架起他就往里走:“磨磨蹭蹭干什呢?娘等你半天!”
他被白石磊连拖带拽地拉到花园里,眼见到,与白夫人有说有笑人,正是柳重明。
“娘,沉舟来!”
白夫人已有将近九个月身孕,曲沉舟不敢让她起身,忙快走几步,接住她手:“夫人小心。”
没齿难忘啊。
江行之看着那扇红漆门逐渐合拢,嘴角带着笑。
他怎可能忘掉,凶神恶煞官兵绑走父亲,他和娘在后面哭着追赶。
“冤枉!”娘哭喊声被吞没在寒风里:“军爷!他不是盗匪!不是盗匪!们只是普通百姓啊!”
没有人听他们喊冤,第二天早,父亲首级被装在木笼里,悬挂在城门口,充作匪首,充作战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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