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略侧脸躲过水花,右手扬,抡起外袍将人裹住,还没爬出桶边曲沉舟又被兜头扯回来。
他
他话里都是委屈,里面人不但没想着安慰他,反倒拍着浴桶,笑得邪乎。
“扒裤子打?什时候打,别忘叫也过去看看……”
曲沉舟还没笑完,屏风被人脚踹倒,时吓得没反应过来,趴在浴桶边僵住,眼看着柳重明踩着屏风向他走来。
不等他反应过来往水下沉,便被人叉在腋下,固定在桶边。
“世子……”他笑得僵硬:“有话……好好说。”
“啊,”柳重明失笑:“你说呢?”
他柳重明才不甘居人下,尤其是在凌河手下,所以得到消息第时间,就当机立断地挂印撂挑子,这几天频繁被皇上叫到宫里,骂惨。
“皇上态度呢?”
“态度就是……让赶紧滚回大理寺呆着,再胡闹任性,就让爹赏顿板子。”
实际上,皇上虽说得凶狠,细品起来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,真要决定把他塞去哪里,恐怕还要看潘赫这边结果。
口回绝,远离这些令人不齿捷径,没想到凌河毫不犹豫就同意。
此后切顺其自然。
场大雨后,人已经赦免,容九安距离翰林院只有步之遥,凌河升任大理寺少卿,而因着江行之功劳,太史局第次在司天官面前扬眉吐气次。
柳重明甚至还知道,在江行之引介下,容九安与凌河私下里拜会宁王,以示感激之意。
这场看似皆大欢喜,是用积攒数年清名作为代价。
“不好好说呢?”柳重明撑着手臂,不让他逃走:“想知道怎打?”
曲沉舟感觉头顶目光在往自己身后扫,偏又动弹不得,只能先服软,讪笑问道:“世子,要起洗吗?”
若是从前,柳重明怕是要羞到不知所措,可如今他算是知道,旦他打退堂鼓,小狐狸就要乘胜追击。
“好啊。”
他这就去解衣带,却不防备曲沉舟双手得自由,顺手抄,瓢水泼在他脸上,这就要跑。
廖广明自己抹不下脸,却已经让副手与他频繁接触。
潘赫固然重要,可那乱葬岗也是花时间人力才清理出来,降香黄檀长势正好,怎可能平白给人。
这边价格说不上咬死不放,也没缩水几个钱,廖广明时间金贵,看这几天口风,也撑不多久。
他们接下来重心,便是如何从潘赫口中套出话来——虽然徐子文暗中透消息过来,说廖广明不可能诚心让他们顺风顺水,潘赫状况恐怕比想要糟糕。
无论如何,切都如曲沉舟所料那样有条不紊地向前,可被人劈头盖脸地来回骂,也不是什令人心情愉悦好事。
他这才看得清楚,凌河并不稀罕什少卿,只是想与容九安同进退。
屏风里沉默片刻,才问:“林相那边怎说?”
林相对凌容二人都颇为赏识提携,如今见两人如此行径,不好在皇上面前发作,却拒不见人。
“气得够呛,凌河在门外跪两天都没见到人,最后爹去给人说情,还不知道后续如何呢。”
“林相是明白人,谁知道是真生气,还是在气给别人看呢,”曲沉舟只笑笑:“总不会丢下他们两个不管。倒是世子这边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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