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又要上前,被只光滑细嫩脚抵着前胸。
他正要把抓住,那脚灵活地划个圈,让开他手,滚圆脚趾去勾他腰间汗巾。
待他弯腰去拽空当,那只脚又划过喉结,不老实地挑着他下颌。
“小骚狐狸,”柳重明这次终于把那窄瘦脚踝抓住:“给摸摸,尾巴是不是出来。”
曲沉舟没有脱去衣服在水中漂浮起伏,人被水色映得剔透如玉,双琉璃眼波光粼粼,由着脚踝被握住,微微歪歪头,又唱出句。
小狐狸忽然嗤地笑,漫不经心去扯衣衫上绳结,曼声哼唱。
“东风暖,杨花乱飘晴昼,兰袂褪香,绣枕旋移相就。”
柳重明脑中紧,脸上发烫。
他在欢场里听过这调子,眼波勾人姑娘弹着琵琶,软语中唱是红被翻浪,勾得人心绪不宁。
“海棠花谢春融暖,偎人恁,娇波频溜,”曲沉舟丢湿漉漉外衫出去,将中衣扯开半,托着腮,似笑非笑地看他。
曲沉舟就偏不让他如愿:“世子爷。”
柳重明就知道这小狐狸生副坏心肠,自己先钻出去寻裤子,回来把人从桌子下面拽出来,轻车熟路地往肩上扛。
“世子去哪里?”
“洞房!”
柳重明选个糟糕洞房。
弱痛哭,那难堪狼狈模样,都被人尽数包容。
他们乐意把对方沾染弄脏,与自己样颜色。
就这样亲密无间。
书房里被搅得团狼藉,笔墨纸砚都被推在地上,桌子上更是塌糊涂,两人不管不顾地滚在上面,像是要把对方生吞般。
曲沉舟仰着头,颈上被咬得点点痕迹,忽然呢喃声:“柳侯来……”
“浓似酒,香汗渍鲛绫,几番微透。”
又像是在挑衅,又像是在挑逗。
柳重明又是气又是笑,向上伸手在膝窝里搔搔:“这勾,是急着洞房?”
曲沉舟眉眼带笑,身子向下沉,水没过微微翘起上唇,在下面吐出串串泡泡。
“世子还能?刚刚在书房
那水波个劲地在衣衫里漾,让他眼睛没法看向别处。
“象床稳,鸳衾谩展,浪翻红绉。”
柳重明眼忍不住捧水撩过去,起身向前。
曲沉舟笑嘻嘻抿着嘴,被逼得直退到角落,不知悔改模样。
“都是从哪儿学这些!不学好!”
浴室里蒸汽缭绕,他直下到池子里,才把曲沉舟放在暖石凳上,自顾自脱衣服。
反正他被小狐狸也摸个够,虽然仍有些害羞,可更愿意曲沉舟再好好多看他几眼。
反正……他们已经这般亲密。
曲沉舟倚靠在池边,看不够似上下瞄他。
柳重明还是红脸,慢吞吞拿汗巾围在腰上。
柳重明吓出身冷汗,没来得及抬头,先向下捞,可裤子早被踢去不知哪个角落,时发慌,抱着就曲沉舟往桌子底下钻。
“柳侯……”曲沉舟嘻嘻笑着,被他抱着,起缩在桌下狭小空间里,咬着耳朵轻声道:“柳侯来怎办?”
柳重明才知道被耍,手握住曲沉舟脚踝,往上抬起。
桌下逼仄,曲沉舟无处可躲,被拖得仰面倒在地上,不得不软下去声音:“世子,说好等洞房……”
柳重明偏过头,细吻落在脚踝上:“刚刚不是这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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