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说他成熟许多。
记得上次父亲这说,还是哥哥去世之后,他搬去别院。只是那时父亲叹息更多,说他走偏路。
原来每次长大,都是要付出代价。
曲沉舟也不多说什,起身将纱
“真想?”
“猜你不敢。”曲沉舟微微偏过头,将脖颈和脸颊都乖乖给人啃噬。
“不是不敢,”柳重明不辜负地细细咬遍,才直起身:“是不舍。好吃东西,总该留到最后吃。”
压在上方阴影移开,曲沉舟翻身起来,坐在床沿上,看着他抖开平整叠放在桌上衣服,又件件穿戴整齐。
要洞房自然是两人心知肚明玩笑话,他们都知道,柳重明如今应该去哪里。
这刻,时间仿佛静止般,他和曲沉舟都眨不眨地盯着潘赫,呼吸间,都是难熬漫长。
似乎过很久很久,才看到潘赫缓慢地摇摇头。
哪怕得到是最糟糕结果,柳重明心中块重石也落下,才发现自己汗湿重衫。
高筑堤坝垮掉小小段,其他便不可能再守得住。
他们不敢问太多,怕出什破绽,只捡紧要问,只需潘赫点头或是摇头,每个字都说得慎重,待从房间里出来时,已过午时。
次坐下,也不说什。
潘赫手忙脚乱地去摸床头,曲沉舟端着托盘在床头蹲下,见他颤颤地抓着笔,因为看不见,横七竖八地写半天,才停顿下。
柳重明凑上去认眼,又与曲沉舟用眼神确认下——那纸上写是个无足轻重地“等”字,才恍然大悟般拍下手。
“看这记性,光心惦记着公公身体,居然忘件事。”
他向前俯身过去,压低声音,轻轻耳语句。
“潘赫事,跟侯爷谈过吗?侯爷怎说?”
“说过,”柳重明扎好腰带,伸开双手,答着:“爹说,既然想好,就去做,只后有什烂摊子,他帮收拾。”
曲沉舟抿嘴笑,他也回以笑,知道这是不打算揭穿他谎言。
柳家上千人性命,怎会由着他横冲直撞,不过是他与爹作约定——旦有任何可能祸及柳家差池,他便是担下所有弃子。
自从母亲被以养病名义远远送去江南住着,他和父亲之间便似乎达成潜移默化和解。
柳重明长吁口气,余光里见曲沉舟正盯着自己,满目担忧,忍不住笑笑。
“别这看,再瞧,就提前抱你去洞房!”
曲沉舟也勾动唇角,反倒转到他前面站住:“世子这明明就是勾着瞧。”
“挑衅?”柳重明额头抵过来,呼地将人打横抱起:“那就走吧。”
他当真就直奔卧房,将曲沉舟往纱笼里扔,将带扣压开,将外袍外裤脱地,俯身就把人压在枕头上,狠狠亲口。
“于公公让问你句……”
柳重明手心渗出层细汗,他们这多人冥思苦想,辛苦折腾这久,只寻出这条线索。
而看潘赫刚刚费劲写,甚至不是什关键字眼,便知道潘赫仍拿着小心,还摇摆着,不知要不要对他说实话。
若是这句话问错,让潘赫重缩回洞里,便前功尽弃,再想把人拖出来,恐怕难上加难。
“于公公问,那两个人,还活着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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