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这大,宫里哪能容得下住。就聊两句而已,肯定能早点回来。”
柳重明把手臂紧,这把细腰正合适放他手。
“不过你也别等,早点睡吧。如果皇上要即刻出发去找人,人不回来,也会派人送个信儿给你。”
曲沉舟踮脚,却不去碰近在咫尺唇,慵懒地眯着眼睛,湿软舌尖伸出去,点下,又点下。
柳重明心甘情愿被引上钩,攥着他
曲沉舟骤然抬头,两人目光对视中,那个名字就在舌尖上。
“周怀山。”
怀王亲生父亲,那个不知所踪周怀山。
可是他们也都知道,无从找起,他们谁都没见过周怀山就罢,连那些村民,恐怕都未必说得上来,六年后周怀山长什样子。
“世子,”半晌,曲沉舟才慢慢开口:“有没有机会,见到瑜妃?”
“当年三位王爷恰恰都不在京中,也曾调查过他们去哪里,怀王那时距离定陵丘最远,为什会是他?”他问。
“只知结果,不知缘由。”曲沉舟将头抵在他胸前:“是他亲口说。”
柳重明记得曲沉舟曾经提到那个诡异力量,可要当面问出这样问题,他不敢想象之后会付出怎样代价。
“都过去,别怕,”他把人揽着,下巴轻轻擦在凉滑乌发上:“爹前几天给递消息,他也派人过去那边,猜着应该是你对他说什。”
“什消息?”
衣展开,再为他将领口和腰带理平整。
柳重明低头看着面前晃来晃去红绳,忽然问:“沉舟,跟爹和姑丈摊牌那天,你跟他们都说什?”
曲沉舟愣神,抬起目光在对视中又垂下去。
柳重明也并不需要回答,又轻声问:“是怀王吧。”
他们约定,还没有到时间,他就知道。
话虽问出口,可他知道,以他眼下身份,很难。在春日宴上那样拼死闹过场,甚至都没能来得及看眼柳贵妃。
“别着急,”柳重明安慰:“等找个稳妥机会再说。定陵丘那边,会再派人过去查,怀王要人也只有周怀山个,其他人至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”
事至如今,也只能再等。
曲沉舟已将柳重明官服理得不能再平整,也不能再扯着人耽搁时间,便只轻声问:“宫门落锁前,能回来吗?”
不等人开口,又自己回答:“能回来吧。”
“他说距离定陵丘四十里外有个村子,在哥哥遇难前后几天,那里曾经有户人家不见。”
柳重明手捻上绵软耳垂,低声重复:“夜之间,悄无声息不见,那个村子不远处官道,就是哥哥回京必经之路。”
“官府呢?”
“村民散开住得不近,那家人都不见,也就没有苦主,官府来看过遍,就草草事。”
“世子是怀疑那家人……”
若是从前,他从来没想到,自己有天会能这平静地面对哥哥事。
“是。”曲沉舟也不瞒他:“世子发现什?”
“什也没发现,猜。”
其实从曲沉舟开始让他暗中调查怀王起,他就渐渐察觉到,那样无迹可寻、悄无声息行事方式,是怀王做法。
若不是曲沉舟指给他看,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,会是看似谦和不争怀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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