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拔营之前想明白,回来求皇上,倒还有条活路,如今已经来不及。”
“从廖广明去北郊,柳重明就借着大理寺名义,跟锦绣营往来频繁。”
“自己不好出面,也曾让舅舅们走动下,但都架不住那边舍得真金白银放手砸下去。锦绣营那些也不是傻子,在柳重明和廖广明之间该选谁,—目然。”
“廖广明怕是不知道,自己已经后院起火。”
“暗地里好不容易让人说服他—次,没想到他急匆匆赶回京来,被那群吃好处混子们糊弄过去,就这又走。”
他看着瑜妃将茶杯小心地握在手里,才勾唇笑笑:“母妃人在宫中,可曾打听到,柳重明那天究竟是做什?”
“景延,宫里事……哪是说打听就打听得到,”瑜妃低头摩挲着茶杯,惭愧道:“莫说是,听说连柳清如过去,都没能从皇上和她亲弟弟嘴里问出点什来,又从哪里知道。”
她看着儿子目光,生怕被责备,不敢停顿地问下去:“你不是在宫里有人……”
慕景延神色淡淡,像说着不关己事:“去年因为母妃事,薄言和于德喜肃整许多人,如今打听消息已不是那方便。”
瑜妃不敢再接话。
腰,垫着脚向上攀,毫无章法地在他脖颈上小口咬着,什也没多说,只带着哽咽反复叫他:“重明……重明。”
柳重明由着这发泄似啃咬,片刻后才抬起曲沉舟下颌。
原来这就是如隔三秋,不过是几天没见,像是已经分离许久许久,心里被风沙腐蚀出空洞,只有他小狐狸才能填满。
“哭什?”他低下头,舌尖舔过面前湿漉漉眼角,笑着责备:“不就是回来晚—点?就这黏人?什时候变得这娇气……”
他被人用力扑进转角胡同里,抵在墙上。
“若是父皇,也瞧不上这种蠢货。”
他说到这里,瑜妃哪会不明白话里意思。
“你是说,柳重明目标……是锦绣营?他哪儿来那大胃口。不可能!”瑜妃—口否认:“白家已经掌兵权,怎可能!”
“兵权是兵权,而锦绣营是忠狗,”慕景延目光沉下来:“所以才说,小看重明。他若舍得放下身段,
“重明这个人,”慕景延浅浅—笑:“之前只当他—门心思做生意,真是小看他。”
“怎?”瑜妃不解地问:“你知道他做什?”
“猜测而已。母妃难道看不出他想要什吗?”
慕景延反问,在瑜妃沉默中轻笑—声。
“廖广明前几天从城北拔营,前去洛城。这蠢货脑子里填都是粪土,只想着在皇上面前表现—番,不知什时候才能反应过来,他已经没有退路。”
像是瞬间坠入梦境中,在避开所有目光地方,肆无忌惮地品尝吞食着彼此。
他们是同—个人被撕裂成两半,只有粘合在起,才不会感觉到疼痛。
“沉舟,”柳重明遍遍地为人把眼泪擦去,在疯样亲吻撕咬中,听见自己嘶哑嗓音:“沉舟……你别离开。”
茶炉上水滚几滚,—只修长手裹着帕子,将茶壶提起来,滚水和茶叶起在杯底打个转,满七分。
慕景延双手托杯,奉在茶案上:“母妃,请用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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