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想也知道,任瑞寻不到他,往回走是必然,到时迎面撞上,他双拳难敌四手,火把烧起,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去哪里。
他脚下踩着石头哗啦轻响声,碎石簌簌落下,无声地被下面黑色吞没,没有发出半点落地声响。
再耽搁下去,就算这地方能承得住他,头顶上火也迟早要烧下来。夜风把抠住山壁手冻得几乎要失去知觉,不能再犹豫!
“大哥……向死而生……向死而生……”
他心跳加快起来——
白石岩手盼着石壁上突出石块,手将随身匕首插在石头缝隙里,勉强让身体悬挂着。
他下来没多久,被点燃枯草便被山风吹得层层向下烧。
可呼喝人声距离头顶不足两丈,他生怕惊动人群,不能奋力拍打,也无法飞快下坠,只能生生地硬挺着火苗在手上灼烧,眼看着火顺着衣袖点点烧过来。
所幸在支撑不住前,头顶声音终于远去。
白石岩忙将手臂在山壁草上急急蹭,向旁攀几步,躲开已烧起草木,寻个落脚处,将身上火苗扑打下去。
夜风送来声音从厉声呼喝,渐渐变成无数哭叫哀号,火把星点光亮开始摇晃移动,看样子是进门。
四面八方回来人陆续回来。
“将军,北边没有发现人。”
“西南方向也没有。”
“东边也搜过,没有人。”
下知错!属下们这就冲进门去!”
“等等,”任瑞叫住他:“这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,怎有人住在这种地方?”
“这……不清楚,只是护院武功不弱,不像寻常人家。属下……这就去打探!”
“打探个屁!这都看不明白?”任瑞啐口:“来历蹊跷,必然心怀不轨。进门之后,给挨个拷问,有没有见过姓白,问不出来,就都是意图谋害皇上烈渠贱民。”
“可是……听里面声音,还有女人和孩子……”那人犹豫:“如果真只是良民呢?”
接着这点火光,他发现自己陷入进退两难境地。
这缝隙看着入口极小,下面空间却是个窄口瓶样子,在瓶肩处陡然开阔,下面漆黑片,不知有多深。
若是继续向下,必然有段路几乎是与地面平齐,他身上带东西并不利于攀爬。
个不慎仰面跌落下去话,恐怕便是尸骨无存。
可若是向上……
任瑞目光冷冷地注视着远处火把,半晌冷笑声:“你们是想说,白石岩长翅膀,硬是从这多人眼皮底下飞走,是吗?”
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怒无常,登时噤若寒蝉。
“再叫人,给两头搜,去走回头路看遍!活要见人死要见尸!”
“将军,王爷只嘱咐咱们搞白石岩,”旁有人轻声问:“再叫人过来,如果天亮还拿不出什,王爷那边怕是也不好跟皇上交代吧。”
“拿不出什?你是不是瞎?”任瑞用马鞭遥遥指:“那边现成人头,就是功劳!”
任瑞手中鞭子毒龙似甩下去。
“良民个屁!烈渠贱民就没有女人和孩子?”
“老子说他们是条狗,他们就得在地上爬!手脚利索点,给老子干个漂亮活!滚!”
那人终于不敢再多说话,立即应声:“是!”
几人簇拥着任瑞上高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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