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像是饥饿到极致野兽,发疯般露出爪牙,仿佛要撕裂吞噬他血肉。
蒙眼布在挣扎中松脱,曲沉舟被倒拖着,不管不顾地去咬手腕上红绸,终于腾出只手来时,他们已经贴在起。
“放开……”
他刚刚软着手臂反手去推,反被人拖着拽得更近,猛然弓身仰颈,如尾濒死鱼样
曲沉舟彷如在油锅里走遭,骤然声惨叫,身体蓦地弹动下,便被人搂在怀里。
身后吐息带着致命温度,吹在他脖颈上。
“沉舟……你是,们今天就成亲!你是世子妃!”
柳重明双眼睛红得仿佛闻到血腥味野兽“从今往后,你就是,永远都是!们起活着,们起死!”
颗颗勉子铃被粗,bao地摔在地上。
可石岩和姐姐遭遇就发生在眼前,哪怕只是将为人开罪借口在脑中想想,都罪恶至极。
“曲沉舟……”他目光落在滴着红泪烛台上,有什还热着液体仿佛烛泪样,从脸颊上直滚落到下颌,也不知道自己流,究竟是泪还是血。
“曲沉舟,你为什不直接杀……”
喜服被他单手掀开,那片肿胀焦黑胎记上印着他名字——曲沉舟是他,也永远都不是他。
他慢慢俯下身去,细细地亲吻着。
牢牢套紧,他却无所知,仍欢天喜地地钻进来,甚至有眼无珠地将曲沉舟小心端在心尖上。
在无法摆脱噩梦里死去活来遭,他比谁都清楚,旦皇上知道曲沉舟存在,单单只是重用,对他已是灭顶之灾。
旦曲沉舟将之前为自己做事和盘托出,那他之前所作所为都成别有用心,万死难辞之罪。
更何况,有皇上做靠山,曲沉舟挟着前世怨怒和对权力贪婪,旦疯狂报复起来,岂止是白柳两家,恐怕朝中将又是片腥风血雨。
他拖下水不光是白石岩,还有不知多少人性命。
曲沉舟哑着嗓子,声嘶力竭。
“不要……柳……柳重明……你是不是……疯……”
“对啊,”柳重明在他肩上尝到血腥味道:“疯,为你疯!你杀,你杀!”
曲沉舟长发与捆住双腕红绸缠在起,汗水早将喜服贴在身上,他拼命地蹬踹着地面,不顾切地向前爬去,却又被抓住脚踝,拖拽回来。
“沉舟,们是夫妻!是你!”
“沉舟儿,你恨是……恨抛下你个人……”
“为什不直接杀……”
“也恨你啊。”
“们会永远远在起,憎恨辈子。”
滴烛泪倾下,滴落在被红绸捆住手腕上。
那个狡黠又天真、明丽又璀璨曲沉舟,那个羞涩又逞强、聪明又剔透曲沉舟,那个小疯子样从台阶上扑下来、在他怀里痛哭曲沉舟。
那个在他最彷徨、最无助时候,从阳光里飞奔向他曲沉舟。
怎可以那好,又怎可以这狠……
柳重明昏沉恍惚,隐约有根看不见蛛丝在飘忽着,逆风而行,总像是要搭在自己想不到地方,脑中却片混沌,始终捕捉不到。
他像很久前隔世那样,拼命想说服自己———不可能,沉舟不会那做,沉舟不会背叛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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