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想过会从白石岩口中听到这句话,他甚至可以怀疑自己,也从没怀疑过石岩与他之间信任和坦诚。
不光是白石岩。
还有景臣……他起长大景臣。
自从与方无恙相认之后,景臣便渐渐放下多年心结,私下往来多许多,说笑玩闹中,像是又回到从前日子。
可这切原来都是他错觉。
也更知道,重明真正绝望,比他所体会,更不知多少倍。
他左思右想,难受得要爆炸,可曲沉舟把这摊子丢给他,又不让他说,叫他仿佛在油锅里烹炸。
“重明,你这几天先好好休息,过几天再跟你说。”
他转身要走,却被柳重明死死扯住。
“你要说什?他对你说什?你信他?你为什不怪他害你?是不是他给你睡?”
他仿佛抓住根救命稻草似,发疯样问:“那字条不是他写!对不对!是冤枉他!其实是该死!是错对不对!”
其实他自己也清楚,能写出那样笔迹人,也只有曲沉舟。
“石岩!求求你告诉!你对说实话!是不是他让你去北望坡!看城上姐姐事,跟他有没有关系?”
在白石岩欲言又止中,得到答案。
“重明,”白石岩不敢对他对视,轻声说:“知道你们从前事……”
惊悚地掌推开。
“不是!你不是他!”
脑子里被搅和得塌糊涂,又像是拼命想起这个“他”是谁,又拼命想忘记。
“他是谁?他去哪儿!”
柳重明抱着头,嘶声尖叫,像是要把自己撕成两半。
就在不久之前,景臣像
白石岩血气呼地涌上头顶,个耳光落在柳重明脸上。
他忽然明白曲沉舟说——们之间,彼此都有辜负,也谈不上谁原谅谁。
重明如今是始终被他们蒙在鼓里,该说可怜吗,还是该说可恨,他们之间,又是谁应该对谁说句抱歉呢?
“重明,你既然这问,就回答你,”他努力压着火气:“这次,选择相信沉舟。再替沉舟说句柳重明,你就是个混账!配不上沉舟!”
柳重明仿佛定身样呆立当场,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石岩。
“你知道什!”柳重明只觉得胸中有郁气在左冲右突即便是声嘶力竭,也无法宣泄出来:“你什都不知道!”
“想起来从前事!他就是个恶鬼!他罪该万死!”
白石岩目光扫圈,示意众人退下,才深深叹口气。
自从被绞缠在两个弟弟之间事后,他又很长时间都生活在纠结和焦虑之中,在秋狩之前更是几夜无法合眼。
虽然没有经历从前那些生离死别,却也多少理解柳重明矛盾痛苦。
“来人!快去找府医!”有人面吩咐下人,又转头叫他:“重明!你醒醒!”
他在这声音里清醒过来,仿佛捕食饿狼样扑上去,揪住对方衣襟,厉声咆哮:“他为什会出门!他对你说什!他是不是连你也骗!你为什要放他走!”
旁忙有人来扶着,白石岩才没有被他扑倒。
白石岩不知道该说什,看着他红得可怕目光,只能说:“重明,放他走吧。”
“为……为什?”柳重明彻底怔住:“你不恨他?你不怨他?不是他引你去北望坡?是不是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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