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都与刚刚不同,曲沉舟看见自己跪在地上膝盖。
撑住地面是再熟悉不过双手,鲜血斑驳,握着双飞刺,是那个人找工匠反复修改,专为他设计,他曾用这对飞刺与那人次次交手。
“如果不在
再坚持不多久。
他在,bao雨中喘着粗气,沉默地注视着阴影里无数虎视眈眈眼睛。
不知道那些都是什东西,却知道它们都在觊觎他血肉,也许再遭遇次扑咬,他就无法挣脱。
上次,明明没有这艰难,他清楚问题出在哪里。
后腰上那块胎记是大雨里扑不灭烈火,是他最好护盾,像是始终有人保护着他。
地面变得很远,低头时能见到生着细鳞粗大身体,身后羽翅扇出呼啸风声,就这样路蜿蜒向前。
鸟翼而蛇行……这是什样怪物?
他隐约间似乎能想起什,却又无暇他顾。
睁眼时见到情形与上次截然不同,从刚开始,他便已经清楚。
这次,他身体千疮百孔,已承受不住朔夜煎熬考验,恐怕再没有机会逃出去,更没有机会见到那两扇门。
要活在再没有小狐狸地方。
“沉舟……你别死……你别死……”
慕景臣见他愈发恍惚疯癫,拧着眉轻叹声:“不管用,府医说已经没什希望,就算有药,药效也必然猛烈,他这身体也经不住。”
柳重明将那只已经冰凉手贴在脸上,那透骨寒意像是同时裹持着两个人。
“都拿来……可以用……血温药……他就经得住,他定……可以活下来。”
那次,他携火焰路披荆斩棘,这些邪祟妖魔被烈火焚烧殆尽。
而这次,再没有,再没有什保护他。
不过是刹那分神,身后陡然痛,只猴面兽落在后背,露出利齿,咬在翅上。
几次振翅没能将那怪物甩脱,反倒被几个趁机而入东西扑倒在地,他发狂般滚几滚,在身下碾压出片片碎烂血肉。
地面飞快地接近,他呼地匍匐下去,再不是方才那样庞然大物——他失去唯碾压性力量。
可终究是不甘心,他闯过那多绝境,都没能拿走他性命,又怎甘心在中途倒下!
道炸雷从天上横过,几乎条件反射地,他猛地向旁边滚,落雷击在他刚刚划过地方。
巨大震颤向四周传去,几人合抱大树呼地倒下,在枝干摇晃中,不知多少道黑影倏地扑出,带着刺耳叫声,扑咬在他身上。
曲沉舟厉声吼叫,拼命翻滚挣动,羽翅扑闪,将那些东西碾压成碎烂模糊碎肉,身上也不知道又添多少伤痕,才将咬在身上黑影扑甩下去。
泥泞中随着雨水流动,除黑红色血水,还有他无数翅羽。
他陷在这寒冷里无法自拔,甚至连眼中滚落热泪都被凝成冰珠。
二次,他不能再让这人死在自己前面。
如果他和曲沉舟之间只能有个人活着,如果他们之间只能有仇恨,他愿意选择……放弃自己。
响雷声声地炸在头顶,曲沉舟被雨水浇得睁不开眼睛,却没有时间去抹把脸,只能拼命甩甩头,警惕地听着四周声响。
二次来到这个地方,即使不用那慌张地去水边,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是什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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