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德喜忙在旁扶住,喝道:“放肆!”
曲沉舟又伏在地上:“下奴卦言……从不会错……金平庄……”
“放肆,”柳重明也喝声,脚踢在他肩上:“皇上面前,岂容你胡说八道!”
曲沉舟被踢得歪倒在边,忽然哑声高喊:“求皇上救奴!求皇上不要让世子带走奴!奴愿为皇上肝脑涂地!”
柳重明正待再上前,却被慕
“重明,这倒是你该知道,金平庄在哪里?”
“回皇上,臣知道,”柳重明仿佛余光里没看到于德喜转瞬即逝慌乱,胸有成竹答道:“臣知道有两个金平庄,个在余江县,做绸缎生意,与臣略有往来,庄子里最拿得出手就是翠毛锦。”
于德喜飞快地瞟虞帝眼,脸皮微微抽动。
“还有处金平庄,在双楼关不远处,早些年做是开赌场行当,而后据说转做钱庄,经营不善,曾托人求臣将庄子买下,臣还没有时间理会。”
虞帝低垂着眼,取茶盏抿几口,默不作声。
“皇上饶命!下奴真天生会卜卦!下奴眼睛能看到未知之事!”
曲沉舟慌乱惊叫起来,眼见就要被拖出门外,屋里却无人开口,突然高声喊道:“皇上,金平庄……”
于德喜神色凛,看看虞帝,将手摆摆。
近卫又将曲沉舟拖回来,丢在阶下。
“皇上,”这次开口是柳重明,脸纳闷,似是误会于德喜意思:“皇上若是不想污宫里,请将他交给臣处置,臣自会让他生不如死,好杀儆百,给那些不老实看看。”
用,而不是陷在世子手里,只做个下贱娈宠。”
“那是他妖言惑……”
“罢!”虞帝低喝声,打断两人争执,才转过目光:“上前。”
于德喜快走几步,以拂尘推着那人膝行上前,在阶下停住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
柳重明偷眼从于德喜处抓到个眼色,茫然地轻声问:“皇上若是想要买下金平庄,臣……”
虞帝摆手,打断他话,又沉声问:“你说金平庄……在哪里?”
曲沉舟刚刚差点被拖出去打死,侥幸逃得命,只匍匐在地上浑身发抖,时竟没意识到是在问他,直到于德喜上前推推,才颤声开口。
“下奴不知道……不知道在哪儿,只是下奴能见到皇上身上卦言,金平庄血流成川,无活口!”
不知是这双眼诡异太过震慑,还是话中令人无法怀疑笃定,虞帝手中茶盏磕在案边,茶水泼在桌面上。
于德喜深深地看他眼,唇角勾勾:“世子费心。”
还不等柳重明去拽起曲沉舟,便见虞帝抬抬手,可待他停住,虞帝却是对慕景臣说话。
“景臣,你知道金平庄在哪里?”
慕景臣拧着眉头,思酌片刻,惭愧道:“儿臣对宫外商户住家并不熟悉。”
虞帝点点头,又转向柳重明。
于德喜将人推推,推出声低弱回答:“下奴名叫曲沉舟。”
“曲沉舟……这名儿倒不像个贱名。”
虞帝笑声。
“你刚刚也听到他们话,你是重明家奴,却向景臣求救,对景臣说你能掐会算,又对重明直隐瞒。像这样两面三刀、背主无耻贱奴,还不拖出去乱棍打死?”
两旁近卫立即拉起曲沉舟,就要向外拖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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