掀开车帘前,他忽然回身,在慕景臣额上轻轻吻,留下三个字,落荒而逃。
“对不起。”
江行之听他细细讲遍,忽然个激灵,问:“景臣,你刚刚说,曲沉舟允诺助你封王,待柳重明夺嫡后,送你和娘娘去封地,是吗?”
“是。”景臣不解:“所以刚刚才问,重明是不是在跟他合演场戏?”
江行之呆半晌,才确认自己分析中遗漏这个最重要细节,不敢相信地自语:“难道……曲沉舟自导自演这出苦肉计,是为能在皇上身边……帮助柳重明?”
“为什?”
他忽然想起曲沉舟曾经说过话——有想保护人,所以……情爱和仇恨,都可以放弃。
别人手中棋子。
他曾自视甚高,可与曲沉舟交锋里,似乎只有条路可走——按照对方安排去做。
“这说,从开始,重明就是在跟他合演场戏?”慕景臣问。
江行之摇头:“未必,倒是认为,从刚开始,清醒人只有曲沉舟个。”
“白石岩能掐算好时间来找你,也许白石岩比柳重明知道还要多。”
“为什?”他不能理解:“曲沉舟为什能为世子做到这种地步!着棋差,他可能就死无全尸!为什!”
慕景臣不明白他激动,只是感慨:“如果真是这样,可惜重明如今还被蒙在鼓里。”
“不是!”江行之像是突然没平时冷静,声音陡然提高:“柳重明定知道什,他若是今天不在皇上面前闹番,以皇上多疑,曲沉舟想坐上司天官位置,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。”
慕景臣愕然:“那重明……”
江行之像是被火燎痛,刻也不想留下去,他终于知道,自己原来真是谁也比不上,更无法像曲沉舟样,将情爱和仇恨都放弃。
“但不管是白石岩,还是柳重明或是你,都不过是他踏着向上走台阶。”
“这个人,对自己也能狠成这样,将来还不知道会搅起多少腥风血雨。”
慕景臣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,他极少涉及这些争斗,更别说想这多。
“难怪今天重明会大发雷霆……”
“大发雷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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