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为什下毒,唯能想出来解释,曲沉舟是个不好掌控人,若是柳重明,也会考虑用这个法子约束。”
“柳重明只仗着自己手里有解药,完全没想到你会半路杀出,才慌神。”
“至于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什,猜不到,不过曲沉舟这个人……”
江行之考虑片刻,才斟酌着说:“只有这个人,看不明白,他许多行动都在常理之外,只知道,他不是个喜欢吃亏人。他付出什,必然要拿到更多。”
慕景臣心中跳跳:“你意思是……他从最开始,就已经料到今天局面,甚至能猜到石岩求救他,料到重明会为他温药救命?”
“真搞不明白,想让人死是他,豁出去救人也是他,他们两个之间,究竟发生什事?”
江行之始终言不发地听着,待他说完,才叹口气。
“景臣,他们两个都是心机重人,你还什都不知道,就随便插手,下次不要做这种事。”
“……”
慕景臣语塞,事后也自知不妥。
在拼命挣扎似,声音嘶哑:“抱歉……还有些事要去做。”
“无妨,”慕景臣紧接着答:“只是随口问问,你忙你。”
“景臣,过些时候也许需要出趟远门,”江行之垂下目光:“等回来之后,就跟你走,好不好?”
慕景臣“嗯”声,因为这不合时宜对话,车内空气似乎也变得闷燥起来,只能看向窗外,说些别。
“行之,刚刚带人去见皇上,没想到重明也过去,差点跟吵起来。在皇上面前,他火气也没收敛,对沉舟还又踢又骂,好在还明白事,否认卜卦事。”
“不清楚他能不能知道这多,可是你看,如今结果是,他已经如愿以偿地被送到皇上面前。”
“他看似温良,但你也见识过他巧舌如簧,不出个月,司天官位置就要换人。这次,恐怕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他替换下去。”
江行之皱着眉头,也不好怪慕景臣什。
别说是慕景臣,与曲沉舟私下里做那笔交易里,他自己也身不由己地做
起初当真只是受石岩所托去为救人,可曲沉舟却仿佛洞悉他内心样,允诺给他最想要东西。
若是换做别人,也许只当是妄言,可曲沉舟话条理清晰环环相扣,他根本无法抗拒,只能选择相信。
“罢,这次你和他也算是各取所需,以后还是慎重些吧。”江行之抱着手臂靠在车壁上,闭目考虑片刻。
“依你刚刚所说,柳重明行为确反常,猜测,他们二人之间确是有什矛盾,甚至到柳重明不能忍受程度。”
“有点你猜错,柳重明根本没想过要他死,这样想话,之后温药救人就说得通。”
“他们怎会搞成现在这个样子?有什深仇大恨,能反目到这个地步?”
“之前以为他们不过是做做样子,可救起曲沉舟那天,要不是及时赶到,重明怕是会把人打死。”
“而且没想到,重明还给人下毒,如果不是石岩在,还真不知道该怎办。”
慕景臣拧着眉头不解。
“可是重明见着曲沉舟将死,为什又像疯样,舍得用自己以血温药?要不是拦着,他就没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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