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帝反倒更怒:“他堂堂北衙统领,被人追打得像条落水狗,屁都不敢放个!还是不是个有种!去把他叫来!任瑞呢!”
“回皇上,任瑞已咬舌自尽。”
虞帝猛提气,刚要说些什,却头向旁边歪倒,吓得于德喜连忙摸桌上薄荷香探去鼻底,又被人颤颤地推开。
“重明!再去给朕审,若是还拿这些不明不白口供过来,你也别来见朕!”
“皇上!”柳重明头叩到底,又忽然挺直身体:“恕臣直言!此事若是再深究,恐怕臣……难当此任。”
“皇上,左骁营人都招。成峰围场看城骚乱是任瑞叫他们做,提前预备下山狸子,目标是朱美人腹中胎儿。”
“之后在搜山时与白石岩遇到,任瑞见他落单,时起恶念,便令人袭击他。石岩侥幸从山缝隙中脱身。”
“只是他们还不死心,路向南搜捕,撞见山里庄子。”
“据他们说,庄子里有护卫打伤他们人,任瑞便令人屠庄子,割下头颅,冒充烈渠旧民,回来领赏。”
“左骁营三十八人分开审讯,口供致,请皇上过目。”
柳重明奉召进入养心殿前,见到仍跪在殿前齐王,形势特殊,两人谁也没打招呼。
齐王许是还摸不到头脑,他却清楚得很。
这次任瑞惹祸,可不仅仅是句滥杀无辜就能简单带过。
南北衙本就不对付,这次不管是谁说破天去,也没人会相信,任瑞敢自己做主,对白石岩下手。
这样来,金平庄事便同样与齐王脱不干系。
虞帝目光转过来:“什意思?”
“皇上,南衙乃齐王爷麾下兵士,臣此番上门抓人,已又许多人不满,私下里议论纷纷。若是再深挖下去,臣怕……”
柳重明像是下十分决心,才将后面话说出口:“臣怕牵扯到哪位王爷,臣担待不起。”
“若是往日,臣必当无所畏惧,可如今臣姐姐同样身怀皇上骨肉,若是臣穷追
“过目!过目!”虞帝忽然将几案上册子都扫去地上,,bao怒道:“个个都好大胆子!正经心思没有,倒全知道算计朕、糊弄朕!还把主意打到没出生孩子身上!都吃熊心豹子胆吗!谁给他们胆子!”
柳重明忙起身跪下:“皇上息怒!臣也着实拷问他们,他们都说只是与朱美人娘家有私怨。”
虞帝脸色涨得通红,像是下刻就要喘不过气样。
“私怨!三四十个人都跟同家有私怨!还都不知道那肚子里是朕骨肉?!当朕是傻子吗!白石岩呢!怎回来声也不吭!”
“皇上,臣也问过石岩,石岩说他慌着逃走,夜黑难辨,并不确认对方是什人。若是回来空口白牙地指责南衙,又平白给皇上添烦恼。”
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,齐王这次无论如何也是不可能轻易脱身,更别说还有另外两只伺机而动虎狼。
太医退出来后,柳重明掀帘进内殿。
不过几天工夫,虞帝憔悴得仿佛突然老许多,见他进来,几次想开口说话,都被咳嗽打断。
殿内没有别人,于德喜推椅子过来,柳重明谢过声,这才坐下。
这几日拷问结果刚刚就已经呈进来,虞帝宣他,也不会有别事,他看着于德喜眼神,主动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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