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跟他事,朕就当小孩子拌嘴,回头朕跟他说说,你这边不许计较!”
“只是对清如,你可就太放肆。她性子柔和,也不擅与人争执,不过是爱护重明心切,才说你句。”
“清如虽没跟你争辩,可她这个人,总是把委屈自己忍。她如今有身子,更不该生闷气。”
“朕听皇后说,你嘴巴也是毒,是不是在朕面前就这般装乖卖巧,出门就仗着朕宠你,连清如也敢顶撞?该打。”
曲沉舟低着头,低弱回道:“臣不敢……只是……”
“你也是朕亲封司天官,官居二品!看看你现在样子!什个阿猫阿狗都欺负到你头上!别哭,万事有朕给你撑腰!”
于德喜忙上前:“皇上,曲司天毕竟年纪还小。”
虞帝当然知道,忍不住闷声叹口气。
“朕听说,你前几天跟清如和重明都起不愉快?”
曲沉舟刚刚挺直肩又塌下去:“臣知错……”
“你在说什?”虞帝面色冷:“谁跟你胡说八道什?”
连于德喜也看过来,问道:“曲司天这话是怎说?”
曲沉舟似是不敢说,也不敢不说,半晌才轻声道:“他们说,在之前司天官……都死无全尸,让仔细些。”
“他们是谁?”
这次是于德喜追问,在曲沉舟身边轮值宫人都是他安排,如果有半点差池,他总归是逃不责任。
是朕想错。你这孩子,实诚也实诚得可爱。”
曲沉舟茫然抬头,脸上泪痕未干。
“你还记不记得,半个月前,你为朕卜卦,说‘撒盐作雪金山陷’,”虞帝问他:“你知不知道应验到哪里?”
曲沉舟摇头。
虞帝也不为他解释,只说:“起来吧,朕知道你只会卜卦,也没个什心眼。慌什,连个‘臣’都不记得说,‘’来‘’去,陈嬷嬷还是该多盯着你学规矩。”
“只是什?还学会狡辩?”虞帝呵斥他:“朕念你年纪小,出身苦,初次犯错,就饶过你这次。这几天去清如那边,给清如认个错,讨她个原谅。”
“朕问你是不是,知什错!”
“臣知道,”这次他答得上来:“臣没忍住,臣回嘴,臣不该顶撞贵妃娘娘和世子爷。”
“站起来!挺直腰!”虞帝呵斥他:“下次再让朕见到你这样垂头丧气,先打二十廷杖!给你长长记性!”
曲沉舟不做声地站起身,半晌听虞帝嗤笑声。
“还‘没忍住’?你这直来直去性子,难怪在重明那儿不讨喜。他年纪小,脾气冲,爱听好听话,忍不你是自然。”
“是……石公公。”
于德喜看着虞帝眼神,转身出去,远远似是有谁发出凄厉惨叫声,片刻后又转回来,点点头。
虞帝目光在花草笺上停留片刻,忽然向曲沉舟轻啐口。
“你给朕把腰杆挺起来!”
曲沉舟不明所以,仍是听话地挺直脊背。
曲沉舟没有起身,向前膝行几步,低声嗫嚅:“皇上,……臣想求皇上件事。”
虞帝侧目看他,冷笑声:“朕对你宽厚,你倒会得寸进尺。”
“皇上……恕罪……”
“罢,你说吧。”
曲沉舟叩下头,声音中带着哭腔:“臣如果哪天惹皇上不高兴,还求皇上能给臣留个全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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