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等他离开,月洞门外便有脚步和说笑声起传来。
他听得出最前面那人声音,那边正是他要回去路,必然不可能躲开来人,便老实在莲池边站住。
来人不光有他等薄言,还有皇后和瑜妃,看薄言有些尴尬目光,差不多能猜到,不过是在半路上不巧遇到而已。
“见过皇后娘娘,见过瑜妃娘娘,”他微微躬身,又拱手礼:“薄统领。”
他今
虞帝也知道单单是给自己卜卦,五日只能有卦,可曲沉舟却有可能从宫中其他人处窥知二——就像那口井中枯骨样,便不再约束他卜卦。
只是无论为谁卜卦,必须要记录在册。
“是,你要记住,”他看着女孩被刺目血色沾染卦言,正色道:“五日内,亥时之后不出门。”
文兰被他严肃吓到,半晌才想起来用力点头:“奴婢明白!谢谢曲司天。”
似是得什殊荣似,她提着裙子跑着离开时候,脸都笑得红。
曲沉舟向她点头,又出声叫她:“请过来下。”
“吗?”那姑娘脸蛋红扑扑,向四周看看,确认是在叫自己,才怯生生地挪动脚步:“见……见过曲司天。”
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奴婢叫文兰。”
“好名字,”曲沉舟抬头看看那边几道注视目光,又招手:“跟到边来。”
曲沉舟在水榭里歇会儿,又穿过角门,在莲池边慢慢踱步。
他不能在宫中任意走动,却总不能直闷在观星阁里,皇上便允许他在申时前后,有南衙兵士和小公公陪着,在几个园子里散散心。
可被人簇拥着毕竟不怎自在,他便让人偏殿后等着,走完几圈再回去。
要见人还没有来。
月洞门旁山石后面忽然有人噗地轻笑声,似乎是在低声笑闹中,时没控制好声音。
曲沉舟却笑不出来。
他插手可以改变别人命数,以常理来想,他明确向文兰预警,文兰若是肯听他话,那昭示死亡血色应该会消失。
可直到文兰消失在视线里,那颜色都没有半点浅淡。
他在宫中时间久到已经不会天真,早就明白,任何个人生死去留,都有可能引起意料之外风波。
酉时已过,人还没有出现,他倒也不着急,左右都是常在宫里走动,对方想好,自然回来找他。
文兰有些忐忑,面前毕竟是陌生男子,她走几步便站住:“曲司天有什吩咐?”
“文兰,你既然知道是谁,就听卦。”
“为……”文兰诧异莫名:“给卜卦?”
曲沉舟点头。
他如今在宫中比刚来时得到更多新信任,也自由许多。
这声之后,躲在后面人也都知道藏不住,嬉闹起来,像是在互相打趣。
曲沉舟站在莲池栏杆旁,刚刚转头去看那边,便见名身着浅绿宫裙姑娘踉跄着被推出来,抬头时正与他对视,小小尖叫声,忙钻回山石里躲着。
那边便又传出阵笑声,几个好奇小脑袋探出来,好奇地看他。
他瞟几眼,心中忽然跳,踟蹰地站片刻,已经背转身走几步,却终于还是回身,向那边招招手。
小宫女们笑起来,却谁也不动,直到曲沉舟又向前走几步,仍是在招手,刚刚那个绿裙姑娘才又被推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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