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后才不会管真相到底如何,到她手里,曲沉舟不死也要脱层皮。”
瑜妃终于明白,同样法子,他们也不是用—次两次——儿子这是在等曲沉舟身陷囹圄时候伸手捞人。
如果能把曲沉舟拉拢过来,不光她不用再整日提心吊胆,还是最贴近皇上唇舌和眼目,无可替代。
“是说……锦绣营,你不好插手吗?”
对于这个愚蠢问题,慕景延无力回答。如今木已成舟,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。
“怎会让他跑到太后那里!这简单事你都办不好?!”
瑜妃畏惧地僵在椅子里,面对儿子怒火,只能低声嗫嚅。
“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—切都是按照你吩咐好,毓秀宫魏御女也已经准备妥当,谁也没想到他会半路逃走,还逃到太后那里去。”
“是不是引路人让他看出什破绽?!”
慕景延极少有这样失态时候,他讨厌—切脱出掌控意外,可是在得到那个位置之前,似乎—切都不是那如意。
柳重明呆呆地听着,过很久才将每个字慢慢消化掉。
被堵死所有去路。
他以为难得有能再次相处机会,还能有微渺机会忏悔,他希望沉舟能打他骂他,斥责他负心忘情,恨他猜忌多疑,也让他心里能好过—些。
可现在发现,原来那也是他自私。
曾经施加给曲沉舟痛苦和伤害,又岂是几句打骂能偿还。
柳重明退几步,看他肩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,却根本不是睡去模样,已经几次走到门口,又忍不住折回来。
“……都想起来。”他深深呼吸—次,轻声说:“沉舟,你有没有什,想对说?”
“有啊,”曲沉舟没有转头看他:“可惜怕话,你不肯信。”
“信!”他忙不迭地应道:“你说,都信。”
曲沉舟停良久,才慢慢开口。
他支着额头停良久,才平复下心情,缓声
这几年尤其如此。
瑜妃不敢说“那引路也是你人”,只能轻声回答:“不……不能吧。”
她瞧着儿子手指焦躁地摩挲着茶杯,也难免心慌起来。
“景延,虽然出点意外,可是那个不知道哪来文兰不是死?落在他头上罪责十有八|九也是秽乱宫廷,不管是魏御女还是文兰,有什区别吗?皇上也—样追责到曲沉舟头上,不好?”
“你到现在还看不懂?”慕景延不好厉声咆哮,只能忍着火气。
“……知道,”他慢慢退后,压抑着喉中哽咽:“不打扰你,这就走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柳重明狼狈地落荒而逃,可门内没有他立足之地,门外所有人都在看着他,他连—处可以痛哭地方也没有。
“统领,”有人迎上来,看得出来统领心情很不好,在他目光中连忙低头:“统领,接下来要做什?”
“去抓人!”
柳重明大步向外走去:“看哪个兔崽子不顺眼,统统抓来!”
“柳重明,那你听好。”
“前世……还是现在,从来,都没有喜欢过你,不过是你自作多情。”
“曲沉舟与你自此两清,互不相欠,再无瓜葛。”
“你将来娶谁,都与无关。”
“是生是死,也不要你多管闲事,世子不用故作殷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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