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里太黑,灯火不明,对后宫并不熟悉,时慌不择路,也不知道怎,
柳重明瘪瘪嘴,有些委屈,跟曲沉舟对视眼,两人又同时转过脸去。
虞帝瞧着他们俩置气,那份严肃也终于绷不住。
“你看看你们两个,个针尖,个麦芒,都坐到这个位置上,那多人看着呢,闹什小孩子脾气。”
只有宁王嗤笑声,见周围几人都面色平淡,忙尴尬地咳声。
“皇上训|诫,臣铭记在心,”曲沉舟起身拱手,问道:“臣今日该如何卜卦?”
证据确凿,口供属实,文兰这案子便这结。
曲沉舟来回翻两遍,抿着嘴不说话。
“沉舟,”虞帝叫他:“这次可都是重明功劳,还不谢他?”
曲沉舟微微垂着头,立即起身跪拜:“谢皇上信臣清白之身!”
虞帝愕然片刻,忍不住笑出声:“他们说你性子别扭,朕起初还不信,没想到还真是个有脾气。你不学重明点好,非把他混脾气学着,你瞧瞧他。”
己身上目光。
若是平时,也该是其他人退去时候,可虞帝没有开口,只示意于德喜递本卷册过来。
曲沉舟草草浏览遍,面上微动,有些吃惊。
于德喜脸笑意地为他解释。
“恭喜曲司天,世子爷已经查清来龙去脉,为曲司天洗清冤屈。”
“不急。”
“曲司天,下官还有事请教。”这次见虞帝示意开口人,是凌河。
曲沉舟不解地看看虞帝,又向凌河点头:“凌少卿请问。”
“曲司天说当晚被人叫出去,下官按照曲司天说法,发现你走路是通往毓秀宫,而毓秀宫和观星阁与慈宁宫都并不顺路,曲司天是如何跑到慈宁宫?”
凌河这话开口,懂点事登时都明白,今天为什人到得这齐,连宁王也屏气收声,盯着凌河。
这话要是别人说,柳重明怕是要当场拍案而起,大喝声“看什看”,可如今只能忍着脾气,侧侧身。
曲沉舟第次正眼看过去,才见着柳重明座位边靠着根拐杖。
宁王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笑得恨不能拍腿:“重明,叫你不听人劝。曲司天话都说出口,你还敢去跟石岩跑马玩。亏你命大,要不是石岩在,哪是条腿事儿?”
“听什劝?他还真把自己当活神仙?”柳重明不好发作,铁青着脸:“骑自己马,摔自己腿,跟他什关系?难不成改天他咒死,还要跪着求他留命?”
“重明!不许胡说八道,”虞帝沉声呵斥:“沉舟话灵验,下次该听就要听着。”
曲沉舟目光向左边斜下,又落回卷册上,听于德喜语气中都是欢喜,仿佛在真心替他高兴。
“小梁子两人都招,说确是假传圣旨,半夜将您带入后宫,意图不轨,可惜根儿还没有寻到,世子正在全力追查。”
“文兰便是另桩。”
在皇上面前,于德喜没有多说,那幽会私通事就明明白白写在卷册里呢——文兰发现相好年轻都尉高攀新欢,与对方已换庚帖,急得不顾宫中禁制,夜半偷跑出来,亲热后忍不住与人对质,闹得撕破脸。
——那都尉怕她闹起来,毁大好前程,竟时昏头,将文兰扼死在假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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