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说?”
“臣当初就是见他可怜,时心软,花大价钱给他治脸,结果没想到治好之后,他之后就开始不安分。”
“王爷他们都说苛待他,实际上是他几次想法子骗银钱,还想吞铺子,才罚他。”
“说来不怕皇上笑话,他入宫
于德喜扶着他去榻边椅子上坐下,又取棋盘过来,垂手站在边。
柳重明先捂住黑子棋篓,抱在怀里:“皇上,黑子给臣下吧。”
“小滑头,”虞帝笑起来:“你棋力不差,阿正都夸过你,干什总抱着黑子不放。”
“臣下不过皇上,臣怕输,皇上再让臣子吧。”
柳重明起身去正正棋盘,又忘自己正瘸着条腿,疼得倒吸口冷气。
于德喜正伺候着虞帝嗅着鼻烟,没人应他,这时间便变得无比漫长,仿佛有刀子从头慢慢划到脚。
他跪在阶下,又咬着下唇哀求声:“皇上,臣真没有说谎,臣不会说谎。”
虞帝久久才吐出口气,缓声开口。
“沉舟,朕信你。可你住在宫中,本就不合规矩,如今又夜里四处走动,更有许多人弹劾于你,朕总该有个说法。”
他俯身摸摸曲沉舟头顶:“还有些话,让凌河道问,跟他去吧。”
就走去慈宁宫。”
曲沉舟平静与人对视:“凌少卿该是听说过,为言灵者,从不说谎。”
凌河万年不变冷漠像是贴在脸上。
“下官掌大理寺刑科几年,审过人起初都说自己没有说谎。”
他将身边盒子打开,起身向前,给曲沉舟看里面嵌在锦缎里三个瓷瓶:“曲司天如果真没有说谎,敢不敢试试这个?”
“坐着吧,”虞帝示意他先落子,责怪句:“仗着年轻,冒冒失失,也不小心点。听景延说,沉舟跟你置气,说嘴这个,你怎就不往心里去?”
那黑子拈在手中,半晌才落下去。
柳重明闷闷地说:“皇上,臣不想与他同朝为官,皇上不如收臣腰牌,让臣继续做生意去。”
“胡说八道,”虞帝笑着叱骂声:“在大理寺和凌河看不对眼,现在升官,又跟沉舟不对付,你真当这朝廷是你胡闹地方?”
柳重明被说得没声,半晌才讷讷答道:“皇上,你别是被他骗。”
曲沉舟红着眼眶,抿抿嘴,俯身拜下:“臣听皇上话,臣没有说谎,不会让皇上失望。”
直守在门口薄言扶着腰刀,向门外伸手:“曲司天,请吧。”
凌河夹着卷册紧随其后,怀王微微抬眼,看于德喜目光扫而过,也起身跟出去。
直到慕景臣也出门,宁王才如梦初醒。
柳重明正要去拿旁拐杖,听虞帝笑着开口:“重明走路不便,就在这儿陪朕坐坐吧。说来也有好久没跟你下局。”
曲沉舟看眼虞帝,才取出个,摩挲着瓷瓶上字:“碧、红、子。”
“锦绣营里碧红子,曲司天该是没听说过吧。”
柳重明习惯性地想要歪歪身子,又疼得嘶声,脸色变得更不怎好看。
“哪怕是什钢筋铁骨,也能把祖宗八辈都招出来。怎样,曲司天?皇上之前不让审你,如今可是皇上意思。”
曲沉舟捏着瓷瓶手指攥得发白,转头轻轻叫声:“皇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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