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都去哪儿?”他问刚刚副将。
那副将脸都白——曲司天这百无禁忌,若是说谎生病,自己怕是要代人受过。
他甚至不敢去看薄言脸色,忙肃立答道:“都……去喝酒。”
“喝酒吗?也不错,”曲沉舟笑道:“从明天起,你把这三十五个人带去明月楼,每人每天十斤酒,请客。喝不完就灌下去,七天之后来向复命。”
副将余光里瞥着远处掉在
更何况那可是柳家人。
“曲司天……”他僵硬地回答:“好箭法……”
“过奖,”曲沉舟勾起唇角,手指点:“还有三个。”
他指向,正是刚刚那几个不肯绑柳志涛。
这次,他不叫薄言,只又向那三人身旁几人抬下巴:“绑来。”
近半数落空,另半毫无章法地穿过血肉,刺进木桩里。
薄言起初还惊疑动容,渐渐平静下来,甚至没有句劝,只让人次次填满箭筒。
校场上起初还有被堵住惨叫声,渐渐便只剩下弓弦声响,除此之外,安静得仿佛连呼吸都没有。
曲沉舟终于甩甩酸麻手腕,将弓丢在地上,对薄言笑道:“果然好难,看来还是要勤加练习才好。”
薄言瞥眼那根血红木桩,几乎看不出上面还绑个人。
早在离开别院之前,他就列几个名字给柳重明和白石岩,叮嘱留心分家中小人。
这点小事早已被忘到脑后,却没料到有黄油纸及时传进观星阁,包括柳志涛数人往日言谈错处,写得言简意赅。
无需点拨别,之后该怎做,显而易见。
他前世从来只身独战,从未掌管过谁,更别说近千人,自接两部牌子后,确辗转琢磨过,究竟该怎做。
有人不光善于用人调度,不光比他更解他,更是将靶子递到他面前。
令行无阻,在这样嚣张无忌面前,没人愿意再受牵连。
那三人被人七手八脚地捆拖出来,胆子小,在地上留下串湿漉漉痕迹。
“薄言,累。”曲沉舟退几步,被人扶在椅子上坐下。
“问问他们是不是身患有疾。若是听不见,就把耳朵割,若是动不手,就砍手,若是走不路,就打断腿。”
他向旁招招手,要点卯册子,仿佛没听到校场上撕心裂肺惨叫声,看着文书将圈红圈三十五人抄录下来。
他挥挥手,让人把早不成形残尸拖下去,才应道:“曲司天才学几天,就能射中半多,已经算是进步神速。”
“薄统领谬赞,”曲沉舟谦虚声,转头笑道:“让丁将军看笑话。”
丁乐康惊愕还僵在脸上,就算是他掌管金吾卫多年,也从没有这样嚣张狂傲。
军中多得是世家子,许多亲族长辈抬头不见低头见,就算犯军纪,挨棍子也居多,要人命极少。
从没有这样句话就将人虐杀成肉泥。
所谓杀儆百,还有比这更好人选吗?
第二箭呼啸而出,仍是力道不够,斜着插入柳志涛大腿根,鲜红色飞溅半身。
曲沉舟又走近几步,仍是带着那样惑人微笑。
第三箭穿透左肋,把人松松地钉在木桩上。
第四箭在丹田下,箭法不怎样,却准准地废那东西,四周都是倒吸口凉气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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