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重明绕过去,见曲沉舟拢着丝袍衣襟不动,水滑长发披下来,散身,仿佛天明便要消隐精怪。
“沉舟,是对不起你,”他极轻地触碰双肩,慢慢揽在怀里:“别再个人硬撑着,别再擅自做危险事,能不能……让保护你?”
“不止如此,你还故意惊动金吾卫,连着把薄言起引去,把这份功劳让给薄言。”
“既然是薄言把人抓到,到时无论招出来谁,皇上也不会认为你在打压陷害哪位王爷。”
他声音恢复素日平静,甚至还有分从前那般轻佻勾人笑。
“世子真让人刮目相看。”
“过誉。”柳重明看着围屏上模糊人影,这情形仿佛他们切在从头开始。
不远是不是?”
柳重明仍扯着他袖子,觉得手上都是香气:“以后不要做这样事,万被人发现,太危险。”
“那个人进去时,你没看出异常,后来听姑姑喊,来不及反应,才追上去,是吗?”
曲沉舟抿着嘴,问道:“那个婆子是你人?”
早在那婆子叫出“世子”时,他就察觉出不对劲,如今见柳重明镇定自若,又怎会想不出其中关窍。
又次站在观星阁内,前世今生仿佛重叠在起,故地重游,这里对他来说都有刻骨铭心之痛,沉舟却要天天住在这里。
“沉舟,”他轻声说:“你如果有办法出去,定全力配合你。”
曲沉舟仿佛没听到这低语,只慢声说:“这样来,世子就真与那位结仇。”
“他先惹,结不结仇不是说算。总想着当阴沟里臭虫,偷偷摸摸地咬人,哪有那好事?不是哪位,就是慕景延。”
这个名字在这里被提起,围屏后衣料窸窣声停停。
“你故意露破绽给人?”
柳重明笑。
“对啊,在门口把得严,想动手脚人进不去。可他们番心血,怎好辜负,就自己出来。”
他们已绕到观星阁墙外,避过队巡夜,他将人拦腰抱,踏着山石,从墙头跃到飞檐上,从窗户钻进去。
曲沉舟转去围屏后换衣服,半晌才问:“你让婆子把你引出来,他人就会想法趁虚而入,埋伏在丽景宫人再把人抓个现行,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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