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不情不愿地应着,便听到薄言在外高声通禀:“皇上,凌少卿有急事,在御书房外等候皇上。”
在虞帝身后,柳重明与曲沉舟目光短暂碰下。
凌河审讯结果不会有第二种可能。
只有怀王。
在柳家意追凶下,这十数年来,宫中无数夭折胎儿,自此便找到冤头债主。
“没有字据,可在场许多人都可以作证。世子这是输不起吗?”
“胡说,怎可能……”
眼见两人又要争执起来,柳清如斥声:“重明!皇上面前,不得放肆!”
柳重明乖乖地闭嘴,听到虞帝开口,训是他。
“重明,你当真应沉舟赌约,输他那个什楼?”
柳重明没有打岔说话,只看到虞帝面上微笑不变,眼中却少几分笑意。
“沉舟也大,想着挣房娶妻是?还是想出宫住?”
曲沉舟声音顿,带些哽咽:“回皇上,臣赢是奇晟楼……从前臣卖身地方……”
那双浑浊老眼中凝起冰霜荡然化开,虞帝竟忍不住笑起来:“你这孩子,怎也是个钻牛角尖——重明!”
柳重明心中松口气。
下这个孩子起,与几位王爷牵扯太多事,便不合适让柳重明来接手。
“无论结果如何,自有朕做主,你不可滋生事端,听见没有!”
“是……”
柳重明退步,余光里见曲沉舟被召上前。
“沉舟,重明自小是娇宠着养大,脾气混横惯,你比他懂事,不跟他计较。如果他欺负到你,你就告诉朕,朕为你出头。”
哪管是不是真。
怀王和瑜妃恐怕谁也没想到,次不慎没能脱身,就被扣头屎盆。
在旁人看,这些不过是皇上临时安抚柳家手段,可其中究竟如何,只有怀王自己清楚。
奇晟楼挂几十年牌子第次被摘下来,变成炉火中焦黑木炭。
铁匠们光着膀子下力气,
“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什可是?大丈夫言九鼎,”虞帝抓起桌上金瓜子,扔柳重明下:“连景昭都知道赌输不抵赖,你年年赚得盆满钵满,难不成还差这处?就吝啬成这样。”
柳重明被训得委屈:“皇上,您也太偏心他。”
“放肆,”虞帝几乎被他气笑:“朕这是在主持公道。听见没有,三日内,房屋地契给沉舟送去。”
“臣……遵命。”
沉舟将来要出宫,必然需要个准备妥当落脚点,而最好地方,便是奇晟楼。
那里是沉舟十数年耻辱之地,任谁都会理解,沉舟为什想把奇晟楼拿到手,是皇上唯不会与沉舟计较地方。
“皇上,曲司天与臣对赌,太不公平,”他发着牢骚:“臣不服气。”
曲沉舟平静地抬起头:“可是世子当场应赌约,愿赌服输。”
“应吗?”柳重明开始放赖:“有什字据?”
“臣谨遵……旨意。”
虞帝抬眼,见曲沉舟欲言又止,忍不住蹙起眉头:“你想说什?”
曲沉舟忽然跪下去:“臣恳请皇上为臣做主!”
“什事?”
“前些日子,臣在赌坊与世子赌局,”他微微侧脸看眼柳重明:“从世子手里赢份房产,可世子至今仍没有将房屋地契交给臣,请皇上为臣做主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