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在书案旁心腹偷眼看他,小心回答:“不清楚,皇上跟曲司天说话时候,没有让任何人进去,只知道皇上派曲司天带着柳重明和丁乐康,明日就要前往定陵丘。”
“这快?”
“是,丁将军说,皇上心意已决,不可能再改,求问王爷示下。”
见慕景延沉思,那人又提醒
却没想到,宁王不知是哪根筋搭上弦,突然下狠手。
如今他布置在十里亭驻军里人,陡然少半数。
等他得到消息时,宋聂人头已经在营门外挂几天。
宁王虽废物,可唐侍中却不是吃干饭,默不作声地补上宋聂干人等位置。
他费尽心思才到手地方,本以为是他最拿得出手后盾,却没想到被人这样釜底抽薪,转眼间溃于蚁穴。
慕景延在家中已困个月有余,在那扇不能打开门后,曾经镇定自若被点点冻结,龟裂。
自从母妃为他抵罪被贬后,他独处时想很多,而无论是哪条线索,汇到曲沉舟那里,都会变成无法解释死结。
醉骨香计划,他自问天衣无缝,甚至连母妃都没有提前告知,就是唯恐曲沉舟看出什。
如果曲沉舟是在为柳清如卜卦时看出端倪,事情发展到如今情况,要是皇上私下里告诉柳重明,要是曲沉舟对柳清如如实交代。
前者已经很糟糕,说明皇上对这个孩子当真足够上心——难不成是为补上齐王空缺?
找茬心思,朕便允许你再选个熟悉人同行,看着重明。”
“臣并不与谁熟悉……”曲沉舟嗫嚅着,见虞帝没理他,只能答道:“臣掌管骁营,与薄统领算是有些交情。”
“他不行。”虞帝拒绝。
曲沉舟自然知道,薄言负担宫内安定担子,这个时候不可能放下皇上去护卫他。
拧着眉头想片刻,才又开口:“臣与金吾卫丁乐康丁将军,平日也有些交集。”
本以为这已足够令他崩溃,今天又听到意料之外噩耗。
“为什是丁乐康……皇上为什把丁乐康调出去?”
丁乐康可是他花许多心思才招揽到,若是有什三长两短……
慕景延只觉得口中发苦,连声音也涩得嘶哑:“前有十里亭,后有丁乐康,难道皇上早就没把放在眼里。”
也许该说,皇上是太把他放在眼里,他们是同类人,再谦恭假皮,也难挡住皇上然于心目光。
而后者,他甚至有些不敢想,也始终想不明白这个关窍。
曲沉舟难道不应该对柳家恨入骨吗?
可眼下接连串消息都不乐观,容不得慢慢细想。
他焦头烂额,却出不去那扇门,不能再如从前那样自如,更何况最棘手事,已经完全超出他可控范围。
本以为宁王那个废物接手十里亭,被那些老油条们戏耍糊弄番,也就渐渐不再来胡闹。
“那就丁乐康。”虞帝拍板:“后天落日之前,你们前往定陵丘走趟,朕赐金牌与你,让他们两人路上听你决断,务必早日归来。”
曲沉舟深深叩头,嘴角带着丝极浅淡笑:“臣谨遵旨意。”
“丁乐康!你确定?”
茶盏被拂在地上,碎瓷散在流地茶水中。
站在书案旁边人却连看也不敢看眼,垂手回答:“王爷,是丁乐康。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