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沉舟,宫里事也能得到消息,你知不知道,太后找过你之后,现在怎样?”
没有得到回答,他自顾自说下去。
“也是,你负责骁营,肯定知道。皇上让人盯着太后呢,不让她再有机会在宫中走动,更别说接触你。”
“如今因为醉骨香,瑜妃被贬,慕景延被软禁在家,宁王正是风光时候,太后必然按捺不住,想要为儿子报仇。”
“你如果还在宫中,无论太后做什……”
能再次跟人距离这样近,他已经别无所求。
可两张椅子毕竟短点,他脚还踩在地上,无处安放,正打算再拖把椅子过来,听到床上有人翻个身。
极含糊字从帷幔夹缝中挤出来。
“……过来。”
不需要第二声吩咐,柳重明脚步带风地掀开帷幔,又轻手轻脚地挪上床沿,看见已经有块地方腾出来。
“世子……”
柳重明拦住他话:“让你收着就收着,做生意可以赊账,回京之后再把钱给就行。”
曲沉舟不再说什,收好短剑,起身去将帷幔放下半。
“世子回吧,明天还要赶路。”
可世子不回,不光不肯回,还试图往床上坐。
标不是,所以不是怎打算,而是世子怎打算。”
柳重明心里自然也清楚。
“好不容易搞到这个机会,把丁乐康带出来,不能让他活着回去,关键是什时候动手。”
“他对怀王重要,慕景延肯定会调人跟着咱们,动手早,也落不到什好。最好是把这趟事办妥,快到京城时候。”
“世子人呢?”曲沉舟问:“慕景延未必有耐心等到那个时候。”
“行!”曲沉舟忽然出声呵斥:“柳重明,事不要你管!”
柳重明安静片刻,低声恳求道:“沉舟,愿意听你话,可是你不要每次都让自己涉险,好不好?就算
直到他躺下,曲沉舟也直背对着他。
只有他们两人狭小空间里,逐渐弥漫着带点甜丝丝味道。
柳重明慢慢伸出手,虚虚地在那把细腰上比划,谨慎琢磨着,这只手落下去,自己是会被踢下床,还是挨个耳光。
“世子为什叫起跟来?”
他毫不意外,早猜到曲沉舟会忍不住问。
曲沉舟张开手护住整个床沿:“世子自重!”
柳重明只能退后几步,将两张椅子拖过来拼在起。
“那两个人被安排在那房间里,正颠鸾倒凤得痛快呢,现在回去,大家都尴尬。你别赶出去,椅子上还不行吗?”
另半边帷幕也被放下,看不见床上身影,好在也没有人赶他。
他去吹熄烛火,在椅子上仰面躺下,身下坚硬又凉,却比别院那张床舒服很多。
“正在赶过来。不过跟你交个底,两边都在暗处,谁也摸不清哪个是。而且走在人群里倒还好,之后如果走野地,也没法距离太近,还是要靠自己警醒着点。”
柄裹着革衣短剑放在桌上。
曲沉舟默默拿起来,入手不重,拔出剑锋时,在嵌着细银葛衣口上留下道磨痕。
他最初跟着柳重明学就是短剑,但碍于身份,短剑不方便携带,直到铁铺里打造出可以折叠扣合在奴环里短剑时,才换下飞刺。
触感冰凉,像是顺着血脉上行,却烧得他心里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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