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沉舟默默看眼丁乐康,心头忽然跳跳。
他知道进定陵丘后,必然会有些意外,便暗自估算着时间卜算,如今基本局势已定,就算丁乐康不问,他也自然有自己打算。
虽然这卦言与那中年行商并不同,却像是要向他证明那“怪树”并非无稽之谈似。
木中眠。
可更改死卦。
可丁乐康见柳重明出去,也向曲沉舟略点点头,飞快出门。
曲沉舟不动声色地喝茶,大概猜到,怀王拨调给丁乐康人恐怕早就已经等在定陵丘,柳重明举动都在他们眼皮下。
如今又怕有这怪树意外存在,被柳重明占先机,必然也要派人去跟着那中年行商。
不多时,丁乐康抢先回来,当做什事也没有似,向曲沉舟轻声问:“曲司天,要不要知会本地州府?让他们带些人过来,也好便宜行事。”
“不,”曲沉舟摇头:“之前七八人罹难,原因尚且不知道,如果不是什鬼怪作祟,而是这里出什见不得人事,有官府暗中插手……”
定陵丘如今虽说没什名气,可早在数百年前九王割据时候,也曾经是座王都,段段古城墙上,还残留着过往辉煌。
城门下往来商旅不绝,异族奇装也偶尔有之,并没有人对区区六个人队伍有多大兴趣。
难得订到楼上厢房,曲沉舟倚在窗边,除去斗笠,不声不响地吃饭,时不时看着下面街道上行人。
剩下两人都不好打扰他,着实又累又饿,也忙着先填饱肚子。
曲沉舟筷子忽然敲在盘边,又向窗外指,引得两人同时起身看向外面。
“曲司天?”丁乐康紧张追问:“如何?”
“无虞,”曲沉舟浅笑:“万事无虞,将军大可放心。”
丁乐康擦擦手心汗,连声道谢,坐下后才反应过来,自己虽然是第次卜卦,可那双仿佛能穿透人心眼睛给人无形压力,由不得他不信。
这样想来,独处室也变得不自在起来,他反倒盼着柳重明赶快回来。
厢房门被推开,柳重明身后跟着跑堂小二,向两人正色示意:“真地方还真
丁乐康然赞同:“曲司天说得对!真相还不清楚,咱们人手不多,轻易亮身份,万真有什黑手,恐怕要吃亏。”
曲沉舟欣然:“丁将军果然点就通。向州府借兵自然是好法子,但也需要先确定,所谓‘吃人怪树’,究竟是什才好。”
“曲司天说是,这困木之劫……提到木……难道是真有?”
丁乐康停下,微微向前探身,低声问:“敢问曲司天,前路未卜,能否为末将卜上卦?”
若是在京城,这个要求是万万不敢提,可相处这久,他看得出曲沉舟脾气——只要不是对世子,对其他人都和善可嘉。
“看到那个青色长衫中年人没有?”
两人当然都看到,那人看起来是个行商模样,看起来货物剩不多,正急匆匆地逆着人群,往城门方向走。
“怎?”丁乐康问。
“困木之劫,如果怪树事不是谣言,猜他很快就能跟那棵树遇到,”曲沉舟果断吩咐:“派人跟上他,能救就救,不能救也要探下那怪物虚实,究竟是个什东西。”
做生意地方,自然有柳重明地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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