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听到自己艰涩声音:“不会后悔……想见他,想再见他……”
“你要是死,怎见他?你醒醒吧!”
他在这个问题中迷茫片刻,景臣哭叫和手臂上入骨痛又让他清醒。
若是不见……
若是不见话,沉舟聪明剔透,想必也能过上自己喜欢生活,也不必再受他世负累,不得解脱。
身后草被压得竜窣响下。
“沉舟……你冷不冷?”
他闭着眼,反手把搭在腰上手抓开。
“沉舟,冷。”
曲沉舟闭着眼睛,再不搭理,那只手小心翼翼地又爬上来,几番试探,终于踏实地揽住他。
“不对……”曲沉舟喃喃声:“世子不是说过,这里与阴木有关命案,就在这三个地方中间,难道只集中在成松岭?”
这也是柳重明想不明白地方。
“并不是集中在成松岭。难不成真有很多这怪物?不可能,不可能吧。”
可是除这样假设,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别可能。
“不可能。”曲沉舟肯定他想法:“照九安说法,这种阴木该是得天时地利人和才能碰巧出现,若是有大批这种怪物,又怎可能三面州府都没有重视起来?”
对方确没有什恶意。
不光没什恶意,那个叫安宁年轻人,跟沉舟说话时傻乎乎热络劲,怎都不像装出来。
可沉舟这两辈子过往,他都知道,哪有机会跟这古怪人接触,更别说什照拂。
只是那句“重续前缘,再接连理”,听得让他心头花都开,恨不能下刻就揪着人仔细问问。
“怎可能是人?连卦言都看不到,”曲沉舟仰面躺着,听着草里虫鸣:“不过既然他们说还会再见,到时再问也不迟,可是丁乐康那个……”
可他还是想见啊,哪怕隔着轮回山海,他还是想见。
看到那个鲜活生动沉舟,看着沉舟捻着梧桐花,在阳光下浅笑嫣然。
“不要!不要再继续!”
景臣拦着什,那东西
如释重负似,柳重明舒服地叹口气:“暖和。”
两个人贴在起,确比他想还要暖和,还要踏实,以至于在这天盖地席之间,他也很快嗅着鼻尖暖意,意识朦胧起来。
腿上又抽痛下,是在将曲沉舟扑出去时候,被阴木树枝贯穿地方。
这疼痛让他瞬间睡意全无,想要坐起来看看,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。
“重明!”有人在耳边痛哭:“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!他已经死!人死怎可能活过来?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!”
怎想都是入死胡同。
“沉舟,你说‘转机’,不会是那东西吧?”
“不知道,”曲沉舟想得心烦意乱,有些没好气:“如果是话,世子难道能大显神威,把它扒皮抽筋,拖来看看?”
“能!”柳重明拍胸脯保证。
“滚蛋。”曲沉舟翻个身:“要睡。”
如果不是亲眼看到,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。
柳重明倒镇定得多。
“早先就说,人也折个在这边。”
“九安跟说,古书上写过这种阴木,树下不合时宜地埋死人,生成木精,很有可能会吃人生事。”
“之前也半信半疑,路上也没来得及跟你说起,今天算是长见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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