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,可是那口井里,轱辘上井绳几乎松到头。”
他皱起眉:“确是,怎?”
“你没有用过水井,自然注意不到。可就所知,井绳往往要长过井深。所以除非是故意,否则哪怕井水干涸,木桶坠到井底,也不可能将井绳都放到头。”
柳重明确没亲手打
“还说——连这副样子,都是拜他所赐,可能有什办法,就剩下他这个儿子。”
“还说他做得在不对,那也是周家根。”
曲沉舟很快明白这话里意思。
“你是说,周怀山知道慕景延是他儿子,可这人以延续香火为要务。所以就算为这唯—个儿子,他也愿意忍辱负重,是不是?”
“是,这人也是个偏执疯子。”
柳重明推着他坐起来,双手拢拢头发,开始编个散散发辫。
“对。虽然她现在身边人不多,可是要让三福避着你,还是简单得很。”
编好发辫搭在肩上,发尾在胸前晃晃,曲沉舟低头看看,伸手攥住。
“重明,你有没有考虑过件事?”
“什?”
从浴桶里出来时,水已经凉得差不多。
柳重明怕又把人冻坏,直接将裹浴袍人塞在被窝里,去外面端茶水回来时,见到曲沉舟仍睁着眼,怔怔地仰面看着帷幔
“睡觉吧,不累吗?”
曲沉舟坐起身喝口,将被子直拉到下颌垫着:“大白天,睡什觉。”
“都能白日宣*,怎不能白天睡觉?柳重明调笑声,慢慢脱下身湿漉漉衣服,说道:“刚刚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三福事,因为这个睡不着?”
在那院子里无所获,反倒得个死心,柳重明本来不想把这些糟心事说出来给人添堵,但曲沉舟既然问到,他也只能明说。
“今天过来,本来还是想着看看,周怀山儿子有没有可能逃过毒手,还是太异想天开。”
曲沉舟有着人牵起手,去桌边坐下,被塞口点心,直到咽下去,才将那点极小头绪理清。
“重明,你有没有注意那口井……”
柳重明自然记得,井绳都朽得拉就断。
“不管宋家安是什心思,周怀山已经在这边成家立业,有妻有子,可夜之间被慕景延都毁,难道他就不会有怨恨吗?为什还不声不响地老实跟在瑜妃身边?”
“当然想过,不然今天也不会想着去那里看看。”
柳重明拍开他手,慢慢地为他件件穿上衣服这样机会弥足珍贵,回去京城后怕是时半刻不会有。
“在能梦见记忆里,三福除说起你事,还屡次提到怀王。”
“他说——知道他做得不对,可能怎办,他毕竟是骨肉。”
曲沉舟嗯声。
“几次去朝阳宫卜卦,都没能见到三福,别说见到卦言,连长什样子都不知道。”
“这是当然。”柳重明又取套换洗衣服,过来给他擦干头发。
“瑜妃自己就避你如蛇蝎,肯定把三福藏得更深,不过宫中公公每年都要去内府局验身,也年年都是锦绣营派人监督,到时候过去看眼……”
曲沉舟轻叹声:“可是你看有什用呢?这次瑜妃降为宋昭仪,想必也会把三福带在身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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