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闹,”曲沉舟虽然被遮挡着,什也看不到,却能听到脚步声:“会儿不是还有别人来?”
所谓“别人”已经来。
容九安脚刚落下最后阶台阶,轻轻“啊”声,进退两难。
身后甬道狭窄低矮,凌河微微躬着身,将
房门在身后关闭,他在卧房中转两圈,绕到床头侧,扳动床架内机括,拨开墙上挂画,沿着逼仄甬道向下。
间密室,如今还什都没有,空荡荡。
他在房间中间站炷香工夫,脚下忽然轻震下。
片刻后点微光指着路线,向前十数丈便豁然开朗,斗室中只摆简单桌椅,墙壁上燃着两盏灯,四下弥漫着新鲜潮气。
他被突然明亮灯火晃眼,只抬手遮下,便察觉身前光陡然暗下去,个人影像是将他整个包裹进去样。
林管事早带着所有人在门口处迎着,见曲沉舟手臂上纱带直缠到手掌,下马也是被搀扶下来,眼眶红红。
他正犹豫要不要造次上前,曲沉舟招招手,只带着他向内院走去。
“曲司天……”
曲沉舟转身看他:“林管事这叫就生分,还是像以前样吧。”
“沉……沉舟。”林管事试着叫声,久别生疏终于散去,面前还是那个与自己相伴十多年孩子。
去,在薄言忧心忡忡目光作别,前往洞天庄。
这里取自“别有洞天”之意,直是为皇上炼制丹药之所,牛鬼蛇神层出不穷,比司天官这个位置还令人眼花缭乱。
如今他带回木精,自然顺理成章地将丹药炼制接管过来。
皇上身体状况并不是什秘密,别院府医早就将温养方子念给他记在脑子里。
要对付皇后和怀王,皇上这把利刃用武之地还多得是,不能让人现在就这倒下。
“你果然在。”那人将他挡在面前手拿开,轻轻按在墙上,熟悉气息落在颈间:“如果不在,就要上去找你。”
“你敢……上去吗?”曲沉舟被这气息热得只剩下轻喘:“怎回来这快?”
“你让快点回来,怕你久等。”
“可以等。”
“不想让你等,”像是要把从前遗憾都补回来,温湿唇衔着耳垂,低声呢喃:“沉舟,好想你,好想你。”
“都是那边来人?”
林管事明白这话在问什——府中不想多生枝节,自然要找诚实可信人,而如今这些人,都是柳家从外面调来。
“是,”他轻声回答,随人直向卧房走,直到门口才停下来,忍不住问:“沉舟,你和世子到底……”
曲沉舟微微侧身,以目光止住他疑惑。
“林管事,家中人照看仔细,嘴紧紧闭牢,其他事不要多问。”
曲沉舟在洞天庄逗留到暮色低垂,宫门必然已经落锁。
好在他早晨去向皇上请安时已经禀明。
今□□程繁多,时间紧张,洞天庄中琐碎事宜也要尽快解清楚,今日赶不及宫门落锁前回来,皇上允他在外暂住晚。
而宫门外去处,自然也是皇上知道地方——从前奇晟楼,如今曲府。
他离京个多月时间,府中虽有细节没能雕琢完成,大体已经完成,有林管事管着进度,连府中仆役家丁和用品器物都已经准备妥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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