曲沉舟抬眼,看到柳清如罕见不平静,交握在身前手都有些发抖。
“曲司天……本宫劝你,谨言慎行!”
在旁始终没有开口瑜妃忽然出声,像是在安慰似:“娘娘莫慌,曲司天言无不中,必然能给皇上个好好交代。娘娘这样,说出去话,倒不是对娴妃好。”
柳清如瞥她眼,冷声问:“你倒是说说
他微微抬眼,见到柳清如微不可见地轻轻摇头,心里明白——这是不要他为娴妃事涉险。
虽然早已料到怀王必然也关注董成玉动向,知道与户部对账必然会出问题,却没想到慕景延出手掐就是要害。
人人都知道,娴妃与柳家交好,即便敬王之前与柳重明“有些龃龉”,这年来也渐渐平息下去。
更重要是,即使没有人向他透露密信,他也能想到,密告中提到与娴妃私通人,必然是柳惟贤。
这样来,石三鸟,他们这边自乱阵脚,更别说顾得上董成玉。
甬道口上悬挂小铃铛叮响声,如洪钟似陡然敲散室旖旎。
是曲府那边铃声。
两人对视眼——林管事在上面摇铃,必然是有急事。
曲沉舟进宫后没见着虞帝面,有金吾卫偏将迎他,面转述圣上口谕,面引着他往钟玉宫去。
外面金吾卫早已把娴妃住处围住,见他过来,向左右闪出条路。
人发现。”
仍在欢畅过后余韵里,只碰下,他就侧过身缩成团,又被人展开。
柳重明低着头,含含糊糊地继续刚刚话。
“刚拿到董成玉消息,就已经跟二叔那边打过招呼,今年不能让他就这回去。只是二叔人在外面,大概还有三四天才能回京。”
“之前查过董成玉,你也看过吧,他当初能做到度支郎中,是因为上面突然没几个,才轮到他。”
自从定陵丘回来后,丁乐康身死,怀王那边曾经想拉拢他小动作突然就消失。
曲沉舟可以想到,宁王死,怀王恐怕是在怀疑他和重明关系。
如果他在娴妃案中动手脚,惹人怀疑,必然将因小失大,所以柳清如才示意他置身事外。
他缓步来到娴妃身前,迎着娴妃刚刚哭过潮红双眼,轻声道:“娘娘,臣多有得罪。”
旁边桌上就摆着花草笺,片刻后,他提笔蘸墨,笔锋还没落下,听到柳清如呵斥声:“曲司天!”
钟玉宫内,端坐上座自然是柳清如,瑜妃和娴妃分座两旁,却是个审问,个被审。
“臣见过三位娘娘,”他拱手行礼,又道:“皇上遣臣前来,为娴妃娘娘卜上卦。”
柳清如没有立即应,却问:“曲司天,你可知道发生什?”
“臣惶恐,刚刚已经听说,”曲沉舟微微停顿下,压低声音:“有人向皇上密告,说敬王爷不是皇上亲生骨肉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,那就去吧。”
“这次如果账目没发现问题,想着从这方面下手。”
“你安排就好,”曲沉舟懒懒地应着:“要提防着……慕景延……知味那边怎样?”
“说石矛县,也给看画像,最近会留意他那边反应。”
曲沉舟嗯声,被抱回椅子上坐着,往柳重明腰下瞥眼,伸手攥着。
“要不然现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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