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石岩终于得说话机会:“大舅,这个事……真就这过去?”
他们得消息之后,可是连沉舟都紧张得不行。
“过去。”
柳维正在下车前把话说得更加明白。
柳惟贤摆手:“你二叔虽然把老骨头,帮不上你们什大忙,肯定也不会给你拖后腿。老董那边,给你看着……”
“二叔!”柳重明忙打断:“他既然在这个时候敢来,账目上怕是做得万全,你这边刚刚有过麻烦,千万不要生事,拖上阵子就好,们来想法子。”
柳惟贤呵呵笑,拍拍他肩,感慨声:“还是年轻。”
行至半路,柳惟贤还是没有跟他们继续走下去,自己先下车,只是下车前,又向柳重明多说句。
“重明,们这帮老倒还好,你留心你那位小朋友。”
白石岩当先掀帘子跳下去:“大舅!二舅!”
柳维正没有说话,倒是柳惟贤招呼他们:“怎都来?平时没见你们这勤快给接风呢?”
柳重明看眼后面送人出来曲沉舟,也跟上来叫道:“爹,二叔。”
“回去吧,”柳维正看着弟弟送家眷上车,又示意柳重明那边马车:“惟贤,起走吧。”
风雪已停歇,马车里炭火烧得闷热,略略掀开帘子,只能听到车轮将散雪碾压结实声音。
门边掀开棉帘时,只能看到为首那人身雪白,似是与风雪融为体。
白石岩挤过来,忙着问:“左骁营!会是抄查吗?”
“不是……”柳重明缓缓摇头:“如果是抄查,不会是这几个人,更不会让沉舟去。再等等看。”
他稳如磐石,言语笃定,让白石岩也安心下来。
如今也只有耐心等待。
柳重明神色凛:“他怎?”
“今儿景臣也在,”说到这个名字,柳惟贤停下,才继续说道:“曲沉舟几次说看不出什。皇上虽然没说话,但看着神色就不好。”
柳重明想得到,景臣是推沉舟上去人,哪怕沉舟说都是真话,不符合皇上心意时候,皇上难免会颇多猜测。
“盛极必衰道理啊,”柳惟贤感叹声:“皇上渐渐习惯他存在,要求难免就多,也没有从前那好满足。你得空,提醒他少开口吧。”
不知是因为这话,还是空个位置,车上忽然冷清下来。
柳重明坐在最靠外位置,看看街上无人,才问:“娴妃娘娘还好吗?”
“还好。”柳维正简单回答,将解释权利交给弟弟。
“她没事,”柳惟贤想想,又笑着补充句:“你们放心,也不会让她有事。”
见两个小辈都神情严肃地看过来,他不在乎地笑笑:“不是什大事,你们这盯着,倒紧张。”
柳重明是真放心不下:“二叔,你还好吧,皇上那边……”
过不多久,长街另头有马车影子穿过风雪,飞快靠近,在距离他们不远处停下。
车上下来人影看得清楚,是几名妇人和几个年轻孩子,低头跟着曲沉舟几人,消失在宫门处。
“是二舅家偏房和几个儿子。”白石岩说。
柳重明心中动动,隐约有个猜测,本该可以松口气猜测,却心头压抑得无法呼吸。
傍晚时分,风停雪止,才在宫门处见到他们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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