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重明毕竟只能在暗中活动,搞事出来之后,还是要白石磊奏请带兵前往。
怀王那边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,两边已撕破脸皮暗中交锋,单是这些已经足够重明忙。
白石岩忍不住感叹声:“今年又不是个太平年。”
“长痛不如短痛吧,
这话让白石岩听着舒服,却不好在这里说出那个名字,便含糊问:“能常见吗?”
柳重明摇头。
从奇晟楼转手起,他就让方无恙开始着手修甬道密室,设计得复杂,又不敢搞出大动静,只能借着奇晟楼重建机会双管齐下。
但再隐秘地方出入多,也会变成危险,更何况他和沉舟还有各自职责,如果不是有要紧事,不敢轻易过去。
“有点忙。”他简单回答。
世事如流水,众人只能饮下去年酒,静待明年事。
连这年雪都比往年大许多,却仍有遍地盖不住黑。
直到正月十五,内河上仍结厚厚层冰,开不船,放不河灯。
有许多人在冰上找乐子,往来穿梭滑行,路边货郎商贩也多冰车冰陀螺,尖叫笑闹声此起彼伏,倒是比往年还要热闹。
街上跑来跑去小孩子都挤在河面上嬉闹追逐,让往日街道显得宽阔不少。
雪下得最大日子里,新年也来。
太极宫里例行宫宴仍如往年样,歌舞升平,席间觥筹交错,可列席许多人已经变得不样。
三省主事位置上少最张扬那个,换上谨慎低调赵侍中。
座次中也再不见唐家人,连从前向慕景德靠拢那些也变得少。
林相据说年前向皇上乞骸骨,想要告老还乡,只是皇上那边应该没有合适人选,便暂时拖延着,明年这个时候,必然也是要更换。
白石岩知道他在忙什,毕竟事是交给石磊去做。
他们为防万,叫石磊带兵在外,可毕竟要找个由头说法才好。
重明去年比沉舟晚回京几天,就是为这个。
照沉舟说法,怀王在兵权方面最大倚赖有两处——十里亭和各处奴兵。
如今十里亭已经被震慑得形同虚设,剩下分散之处,也只有柳重明能同样在各处有足够人手和财力应对。
柳重明将怀里小孩子往上掂下,向身旁笑道:“才年,怎沉这多?”
“你当心点,摔他话,娘非把你劈,”白石岩胆战心惊,虚虚张开双手接着:“娘也是傻大胆,怎敢让你抱出来玩。”
“嗯?你刚刚说姑姑什?”
“……”白石岩语塞,向四周看看:“重明,你这抱个孩子,就不怕明天城里传得风言风语,那些巴巴盯着你看小姐们心都要碎。”
柳重明淡定回答:“本来就是个有主,夫人凶悍,不敢劳她们惦记。”
唯没有变,只有沉默柳侯,可这年来宫中朝中人事变迁,人人都看得出,柳侯低调是在极大程度上给柳家未来家主让路。
也许到明年,坐在那个位置上,也会换人呢。
与这边相比,更多人目光都注视在三位王爷曾经席位上。
不过是短短年时间,维持多年三足鼎立局面不复存在。
慕景臣早被众人排除在战局之外,如今是两虎相争,即使其中个还躺在贵妃娘娘怀中牙牙学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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