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石磊“剿匪”收获,他们也很清楚,命令及时撒下去,藏在更暗处,才避免太多损失。
另面,自从去年盐铁上被皇上注意之后,官盐私卖就不得不收敛许多。
等到风头过去之后,不光是对接盐商有顾虑,连他们也不得不瞻前顾后——这些招募来人里万夹柳重明人,那就是真人赃俱获。
不过短短年时
“王爷,今年上元冷是冷点,可常言道瑞雪兆丰年啊,而且今年这花火倒比往年更盛。”
慕景延双手拢着手炉,脸上带着始终不变温和笑容,对众人赞美和恭贺都听若未闻,只看着河对岸层层叠叠升起明亮,眨不眨。
过许久,才像是察觉到点寒冷似,向身边人问句:“皇上今夜在哪里看花火?”
周围人忙收敛嬉笑。
宫里动静就是皇上心思,可即使不去猜测,也能想到皇上如今在哪里。
曲司天若是也开始察言观色,只挑皇上爱听说,便更是会渐渐沦入平庸,不值提。
若是仍直言直语,皇上心中必然不喜更多。
人无百日好,花无百日红,再美东西在手里久,也与路边野花野草没什区别。
他和廖广明就是前车之鉴。
而他有耐心等等,等那光滑果皮上生出星半点腐烂痕迹,就是可以鼓作气收割季节。
能同享片烟花——这是重明专为他点燃。
也许过今年,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年,直在起。
“恭喜,新年……”
“新年,会怎样?”
于德喜站在廊下,笼着手看着下面小太监们跑来跑去,将空地上架子花布置妥当,喃喃低语声。
有人立刻轻声回答:“晚膳时候与几位娘娘起,饭后去楼上等放花闲坐,起初只让贵妃娘娘和瑜妃娘娘陪着喝酒,之后瑜妃娘娘说身体不适,先回宫去。”
慕景延点点头。
见惯他直以来从容不迫,现在沉默让周围人都有些忐忑,在无声目光对视中传递着心知肚明。
瑜妃娘娘哪是身体不适,是皇上不想让她扰和乐兴致,打发回去。
能站在这里人,自然是这位王爷手和眼,也正是如此,他们才知道,在京城平静之下,是京城外交锋。
回廊另头,有人猫着腰小跑过来,低声说道:“劳累公公,歌舞已经让散,皇上和娘娘等着看花火呢。”
他微微点头,示意下去。
千树繁花照星桥,光亮映得夜色浓黑,光华璀璨,远远宫城外似乎也有欢喜笑闹夹在隆隆不绝炸响声中。
又簇高过天际似星辰日月,比着劲得往高空钻,散落如雪,引得座中人都忍不住趴在窗边看。
敞开窗子正中间空出来片,谁也不敢挤蹭。
跟在身边人听到,吉利话随着应上:“公公新年必然步步高升,恩宠绵延。”
他哂笑声,不知是对这话,还是对自己。
都已经到现在这个位置,哪还有什步步高升。
唯倚靠就是皇上,可这年里,别人就算再看出曲司天鸿恩浩荡,又怎有他感受得深。
但他终究是解皇上——咋见曲司天时新奇和敬畏已在习惯里渐渐平复,身为九五之尊,又哪会直愿意对别人言听计从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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