轿帘掀开道缝,随侍声音传进来。
“大人,地上滑,刚刚有人滑跤,所幸没摔到大人,只是木杠断裂出纹,怕是坚持不下去小人们正去四处看看有没有车马租赁,大人且安心稍候片刻。”
董成玉心扑通跳下,许是在人生地不熟之处无法安心,即使对于这样突发小事,也有些心惊肉跳。
“怎会断!”
“大人恕罪,搞不好是因为天太冷,小人这就去想办法!”
只是逗留在京城这段时间,王爷嘱咐他谨慎小心,但凡出门前必然要知会声,也好妥当保护。
怕他太过紧张,王爷也给他吃定心丸,柳重明再怎想动手,也有所顾虑毕竟负责京畿治安人是白石岩,如果他这里出人命案,王爷也不会让白石岩好过。
话是这说,可比起死后有人报仇,董成玉更愿意保住这条命,已经有阵子没出门。
可今天是年前新上任赵侍中发帖子,这赵侍中顶之前唐侍中位子,是个可以考虑拉拢人,王爷也授意他接下帖子。
帮王爷做好这件事,再通过王爷向户部施压,盖上朱印,放他回去,便万事无虞。
过正月,雪便下得少,只是空气还是样冷,街上积雪久久不化。
董成玉离京数年,早已不习惯京城这干冷气候,若非必要,他也不会出门。
这趟来京城对账与以往不同,否则也不会让自己亲自跑过来,就算王爷不提醒,他也知道这次对账不同于从前。
年前冷不丁地冒出关于柳惟贤谈资,他就知道这可不是什好笑事,必然是王爷抢先动手。
原本他以为就此放下心来,牵扯到后宫丑闻,就算皇上时拿不定主意,柳惟贤也该被停职待查,户部自此畅通无阻。
事至如今,发怒着急也没用,街上寒冷,他没打算在轿里等待,刚被人搀扶着下轿,辆马车从十字路口拐弯过来。
他本打算等车过去,却没料到那车缓缓在面前不远挺住,里面有个温和声音问道:“董大人?”
他见那马车纹饰华贵,忙连声应:“是下官!”
“董大人也是要去赴赵侍中府宴是吗?时间不多,大人是否介意与同行?”
董成玉听这
董成玉闭着眼睛,随着轿子颠簸轻轻摇晃昏昏欲睡,却只能在睡着边缘徘徊。
跟南边相比,天气实在太冷。
双手拢着手炉,可暖和地方却只有那点,似乎热乎气只能到手腕,再往远就像是向冰窟窿里伸过去,待到脚,像是已经长在冰砖里。
他坐得久,忍不住剁跺脚,第二脚刚落下去,身体陡然歪,整个人向边扑过去。
“怎回事?”
更别说会把敬王慕景臣起拖下水。
可就算是再难堪隐秘又如何,对方还是如滑手泥鳅样,从王爷费尽心思收集层层密网中轻易逃脱。
这击落空,两方接下来关注重点必然就是他。
早就听说京中变天,如今正是团浑水,前途未明,但怀王爷已经提前让他放心,这浑水还溅不到他身上去,稳下心八风不动,王爷保他怎来怎回。
他这边也早有准备,账目细细核验过,户部就算再拖再查又能如何,若是户部还打算无事生非,王爷自然不会让找茬人全身而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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