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在车边偏将立刻打马上前,片刻后转回来,低声说:“回曲司天,前面有人拦路喊冤。”
曲沉舟心中好笑,没想到居然有人会来他面前喊冤。
“去看看。”
依着惯例,别说这里是闹市,即便不是,遇到拦路喊冤人,在朝*员也不可以坐视不理。
在闪开两边兵士中间,果然有四个人叩拜在地,年男人跪在最面前,左手边是名中年妇人,右手边是两个年轻人。
马车外声音从细碎变得喧嚣起来,这是条熟悉路,每天从这里去宫中,即使不向外看,曲沉舟也能知道走到哪里。
曾经渴盼闹市已经无法让他提起兴趣,或者该说无暇分心。
曾经设想过许多应对慕景延方法,可真面对时,才发现对方比自己想象中棘手很多。
他有张良计,慕景延便有过墙梯。
从前直以为皇家血统是任何位天子都不能忍受,捅破周怀山事是他们最后杀手锏,必然能击必杀。
“世子!大事不好!”
这是别院里多年佘管家,能慌成这样,已经让柳重明心中蓦地紧。
待他扫那张纸上消息,整个人如坠冰窟—即使董成玉是死于怀王错误判断,可慕景延到底还是将怀疑目光盯到沉舟身上。
而慕景延每次出手,都会刺在最让人难以忍受死穴上。
沉舟连死都可以坦然面对,却唯有在这件事上不会妥协。
是有所预感样,柳重明按着狂跳心,听到知味学着“那个人”口气,疾声厉色说道:“确定是他?给追上去!个不留!”
这口气与慕景延往日轻言细语全然不同,可他就是那确定,这个说话人就是怀王,而话里提到“他”,只能是自己兄长。
“好……好……”
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这几年点点抽丝剥茧中,他已经完全有足够冷静去面对任何现实。
“谢谢,相信,”他安慰知味话,也是对自己鼓励:“定会说到做到。”
家四口。
曲沉舟并不认识,可不知为什,只是看他
却没想到慕景延来个恶人先告状,反咬景臣口。
虽然侥幸靠柳惟贤深谋远虑牺牲躲过,可这样来,他们再以相同罪名反告回去,只会让皇上觉得自己被人愚弄。
在这场较量中,无论景臣这边有没有完全对应之策,慕景延都已经赢。
这个法子已经行不通,需得再做打算。
什人!”前面开路兵士忽然厉喝声:“胆敢拦路!”
“沉舟现在在哪儿?”
不需要人回答,他比谁都知道曲沉舟安排,这个时候,沉舟应该正在去宫中路上。
来不及。
“快派人去叫方无恙!快!”
***
前途坎坷,道阻且长。
柳重明差人送走知味,甚至无暇伤感,如今京中还平静些,他和慕景延在京城之外暗处打得火热。
他分身乏术,而慕景延有盐铁转运使官银挪用,若是时间拖得再长些,对他没有点好处
眼下最要紧,就是靠着沉舟对知味布置,将宋家与慕景延彻底割裂开。
可不等他将案头卷册看上几页,有人像是全然不知道着别院里规矩似,从垂花门处路狂奔,甚至在门口连声通报也没有,就阵风地直冲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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