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怀山就活在慕景延眼皮底下,他们想要在打动周怀山同时保住知味,还不能惊动怀王,已经是难事,周怀山是必然保不住。
既然这样,还不如从开始就不要让人空欢喜场。
知味见他久久不语,小声啜泣片刻,轻声问:“世子,究竟是.们家究竟惹到什人?”
“是个地位权势高于人,”见知味目光瞬间黯淡下去,柳重明将手放在他肩上:“你安心住下,不要对任何人提起,说到做到,定会帮你报仇。”
知味用袖口擦擦眼睛,用力点头,生怕有所遗漏似,忙问:“世子还有什想知道吗?如果有可以帮忙地方……”
“他们是谁?”柳重明看出他已濒临崩溃,柔声安抚:“不用怕,保你平安,不会有人知道你在这里,也不会有人能伤害到你。”
从没想过这个秘密会有重见天日时候,知味仍是不敢放声痛哭,连着喝几杯水,才渐渐止住哽咽。
“不知道他们是他们突然冲进院子.听到娘亲惨
柳重明怕惊吓到他,耐心问:“那个时候,你躲在水井里是吗?”
知味打颤似点头:“当时正在后院打水听到前面人声,还有娘叫们快跑,时害怕,就躲在水井里去……”
道你这个名字是吗?”眼见他翻身要跑,柳重明眼疾手快地把拽着衣襟,将人按在井沿上,单刀直入:“你冷静下!不是要杀你人!”
这句话如瓢冷水,瞬间将知味沸腾恐惧浇灭声音中认识颤抖:“世子什都不知道!求你放!”
“什都不知道?”问话比想象中还早地步入正轨,柳重明追问:“是说你不知道是谁闯入你们家,是谁杀你兄弟爹娘,是吗?”
知味眼泪倏地滚落,忙不迭地点头。
“如果,肯帮你呢?”
“你还能记得什?”
那段记忆太过可怖,他不敢忘,可平日里也不敢回想,听柳重明这样问题,才打着颤地回忆。
“当时在井里,回音很大,他们话也不多,大部分话听起来模模糊糊。但是有几句话,可能当时太过于意外,那个人多说几句。”
像
柳重明吁出口气—他们猜没有错,幸亏曲沉舟心细如发,注意到水井里绳索怪异。
“你们是不是有兄弟四人?”他记得石矛县户籍黄册上明明白白这样记:“在山沟里找到们兄弟四人尸骨,为什你会在水井里?”
知味点点头,慢慢回想片刻,明白过来他在问什。
“世子,那天中午,有个乞儿讨到们家门口,娘见他可怜,就让他进来歇歇。们年纪相仿,娘就把衣服拿出来套给他,想也许是……”
柳重明慢慢抹把脸,犹豫很久,还是没有把周怀山消息说出来。
“世子!你会帮?”知味腾地挺起身:“你知道是谁!是谁?”
幸运终究眷顾他们——柳重明心头块重石终于落下,拉他起身。
“答应你,带你去亲眼见见那个人,但是在这之前,你要告诉,那天晚上都发生什?你是怎活下来。”
知味脚发着软,泪眼模糊地被牵进书房,又次见到那两张画像,多年张紧那根弦终于崩断。
“他们……在杀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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