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年这可是不用
可是儿子说得容易,她该怎办?
三福名字记录在册,年年也都去核校,难道今年就能不去吗?去之后呢?万柳重明有什动静,她难道还能派人拦着?
她心乱如麻,却只能硬着头皮应道:“知道。”
还距离丽景宫很远,她便慢慢调整着,收敛起慌张,缓步迈过门槛,向上座人款款行礼:“见过贵妃娘娘,臣妾来迟,还请娘娘恕罪。”
“坐吧,”柳清如倒不介意,笑吟吟地令人引她落座:“不过是姐妹之间闲聊着,哪有什迟不迟,不过娘娘来倒是赶巧,刚刚正和晴姐姐说起呢。”
镜中人面色越来越苍白,衬得眼角红透,似桃花妆般。
“娘娘。”旁大宫女半蹲下,抬手搀扶。
瑜妃定定心神,搭上只手,余光瞥着大宫女:“嗯?”
“娘娘,王爷那边有话来。”
她心中颤颤,生怕儿子训斥透过下人口传过来,不是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许多事实在是能力范围之外。
铜亮簪子没入发间,只留下簪尾珠花,垂下玉珠随着插入力道仍在轻轻摇晃。
瑜妃在铜镜里仔细打量着自己,连妆容也妥帖,半点也看不出昨夜曾经痛哭过。
也许是儿子有阵子没来看她,她也能察觉到眼下形势不再像从前那样,都在儿子掌控之中。
也许是因为被贬又起,重回朝阳宫中不安定,总是怕哪天会直坠落下去,再没有翻身机会。
也许是因为从前距离她很远火苗,如今渐渐烧到身边。
瑜妃知道面前这两人本就交好,可这称呼上亲疏到底还是让人不舒服,却也不好说什,也坐下笑应:“怎个巧法?”
娴妃坐在柳清如右手边,轻轻打着团扇:“们刚刚正聊起来,今年会是谁去方泽坛祭祖呢?”
只这句话,瑜妃便明白。
每年前往方泽坛祭祖都是必不可少大事,路途虽说不上遥远,可过程冗杂繁复,再加上两个多时辰叩拜,十分消耗人。
皇上年事已高,身体也并不硬朗,自然受不这样折腾,年年都是王爷们代劳。
当年不过是想有个儿子,能在宫里站稳脚跟,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?
“什话?”
“王爷吩咐,再过几天就是内府局验身核校日子,年年都是锦绣营从旁协理,今年锦绣营换主人,王爷叫娘娘多留心些。”
瑜妃手心渗出汗来,却不敢去擦。
这宫女只传达儿子命令,必然不知道这话里究竟是什意思,可她却知道——柳重明是他们眼下大敌,若是三福事让柳重明抓住把柄,谁也别想好过。
也不是天两天,在皇上不来夜里为自己找些慰藉,可最近她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恐慌和厌恶,不光是对自己,还有三福。
三福早没从前那样能取悦她乐趣,仿佛不知道自己处境样,对她有着偏执得令人害怕占有欲。
甚至有时候皇上留宿朝阳宫,她甚至都能想象,有双沉默眼睛从门缝里木然看着她,像是盯着正在被别人玷污妻子。
她因此夜里时常惊悸,惹人不喜,以至于皇上留宿次数越来越少。
最近几次,三福为她服侍过后,她越来越控制不住呕吐和崩溃,越来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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