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帝颤抖着手,想去抓那柄匕首,却被曲沉舟抢先步让开,将手反拧在身后,又次架上脖颈。
“劝皇上最好动作快点,当个清闲享福太上皇不好吗?道圣旨而已……”
“不得对皇上无理!”薄言忽地起身,待要上前,又被陡然逼紧匕首斥退,只能退几步。
“皇上莫慌!怀王爷刚过城门时,白将军就已经迅速集结北衙,臣也拨调八部前去援助。”
“臣进宫来报时,两边已经在广恩寺处巷战交手!”
曲沉舟替薄言回答,拉着虞帝向后退,踢书案在前面挡着,才冷笑声:“说来还要感谢皇上杀宁王,否则王爷怎拿得到十里亭?如果不是皇上寒臣心,臣怎会转投王爷?”
虞帝抖得全身无法自抑,颈上青筋崩起:“逆子……逆臣……”
薄言见那匕首像是轻轻动动,整个人都僵,忙高叫:“曲司天别冲动!万事好商量,放开皇上!饶你命!”
“万事好商量?可以啊,”曲沉舟将虞帝后襟提,呵斥道:“皇上这个位置也坐得倦吧,不用宣容九安,臣字也差强人意,不如今天就下旨禅位如何?也免得王爷难为。”
“你……你休想!”
“刚刚说过什来着?于德喜直到死也不知道哪里得罪皇上,其实……皇上也样不知情。”
“放肆!”
虞帝忽然将他推开,把扯住窗边铃绳。
“来人!来人!”
没等那急促铃声在空气中消散,便听到门外有杂乱脚步声,没等他来得及后悔,门外声音终于让他提在嗓子眼心落地。
“白将军还说,他派人通知侯爷和世子,世子正快马加鞭赶去锦绣营调人,务必拦住怀王爷大军。”
“臣请皇上恕世子抗命之罪。”
“好,好,无罪!无罪!”虞帝压抑不住惊恐里都是欢喜:“都是好孩子!都是好孩子!”
“螳臂当车,不知死活!”曲沉舟声音也忽然狠厉起来,手中用力气:“快宣容九安进来!给写下旨禅位!”
“曲司天!不要轻举妄动!”薄言也高声叫起来:“若是皇上没!怀王爷就算是
虞帝拼命挣扎着想站起来,被曲沉舟按着坐下,时急火攻心,几乎要晕厥过去,又被曲沉舟顺手端桌上茶水泼得清醒过来。
“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,皇上怎会想不明白呢?皇上是不清楚,不知道薄统领来时有没有发现什?”
虞帝用手肘撑在榻上几案上,眼睛看着薄言,捂着胸膛粗重地喘息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薄言呆片刻,才如梦初醒:“是……是巡卫?!”
曲沉舟莞尔:“薄统领聪明——来这里之前,已经将四部都调开,如今在宫中巡守,不过百人。还留西华门和承天门,从那里进来话,过来得会快点。”
“皇上!”薄言带人撞开大门,嗵地跪倒在地:“皇上,怀王爷回京!已经过城门,正在奔宫城这边来!”
“回……回京……”虞帝惊半晌,才勃然大怒:“不是差他去方泽坛吗?他这个时候回来干什……”
柄尖锐锋利忽然抵在他颈间,惊得薄言腾地跳起来。
“曲司天!你这是在干什!”
“王爷回来干什?当然是取十里亭兵回来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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