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左右护卫簇拥下,薄言背着虞帝飞快出门,只留下对峙中两人。
“曲沉舟!”
柳重明余光甚至没有去看薄言,只盯着曲沉舟向前步,恨不能踏碎脚下砖石,让面前人知道自己恨意。
他是真恨,恨小狐狸又枉顾性命自作主张,又要狠心地丢下他个人独活。
怎可以这狠心!
曲沉舟逼着他去方向必然是承天门,在那里喝令众人住手。
而以慕景延狠厉,到时候若是只靠着牺牲个曲沉舟就换他性命,慕景延便可以将所有罪过推给曲沉舟,堂而皇之地登基。
“不……”
他拒绝被惨叫声打断,血淋淋匕首洞穿掌心,硬是将他手从门框上扒下来。
可只是这匕首离开脖颈个瞬间,薄言腰刀已经飞快向两人之间落下,在曲沉舟不得不松手后退时,薄言闪身上前,将虞帝拦在身后。
继位登基,也是个弑君犯上罪名!留也是千古骂名!曲司天慎重!”
屋内气氛彻底僵持住,只能听到几人越来越沉重呼吸声。
曲沉舟手中匕首几次压下,又不得不放开,薄言不敢向前也不敢后退,只有虞帝始终撑着手肘半匍匐在几案上,将满腔咳嗽忍又忍。
这沉寂并没有维持太久,起初只是极细微声音,小得令人以为不过是耳中生幻听。
可没过多久便听得真切——是许多人在起喊杀声。
眼见曲沉舟躲开他目光,双手合拢沉,竟是妄图以小擒拿来制住他,他不躲不闪地直接送出只手给人拿住。
对方到底是没有舍得折断他手腕,他长剑却已横在曲沉舟颈间。
“曲沉舟,”柳重明竭尽所能地控制自己声音中哽咽:“你这次想死,可没那容易!”
作者有话要说:等下文看,不要说沉舟没必要或者看不明白沉舟要做什
“都不要追!保护皇上!”
也确没有继续追击必要。
几乎就在曲沉舟抽身而退同时,清心居大门被人脚踢开,柳重明身血污,提着长剑跨进门内,扬声高喝:“臣柳重明救驾来迟!怀王慕景延带兵叛乱!已在承天门束手就擒!”
“重明!重明!”虞帝颤抖声音里甚至带哭音:“来得正好!快给把他……”
站在他身后薄言飞快地瞟眼柳重明,手扶上虞帝腰后,在肾俞穴上只轻轻压,便将陡然昏迷过去老人接在手臂中。
“皇上!”有人在门外高声回禀:“怀王已经带人进承天门!正与南北衙和锦绣营厮杀在起!请皇上尽快离开这里!”
虞帝脸色苍白,瞟眼颈间雪亮。
“皇上在此,你们死守承天门!不得后退步!”薄言替他开口,又抽出腰刀:“皇上,臣愿做皇上身前最后道盾墙!”
“想得美!你是不是忘还有?”曲沉舟忽然脚踢开面前挡几案,推搡着虞帝,慢慢地向外挪:“走!”
虞帝面如土色,把攥住门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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