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要他死!谁要他死?!”虞帝仿佛即将溺死人,就要失去唯支撑似,只靠着个名字苟延残喘。
“曲沉舟!快去找曲沉舟来,朕赦他无罪,快去!给把他找
卧房本就空间有限,沾火油被褥连带着燎着床幔,只这短短段时间,火焰已经从门窗喷出来。
柳重明早将濡湿外袍脱下,勉强在前面开出条道,带着身火扑出门槛,在地上连打几个滚,又有宫人手忙脚乱地洒水,才喘着粗气站起身。
“皇上,臣……”他双膝跪下,将手中东西托起:“臣去晚,恕臣无能……”
在明晃晃火光映照下,任谁都看得清,那本该流光溢彩木精彻底失去光华,仿佛只是块砖瓦雕刻而成。
虞帝颤颤地接过来,喉中呼吸仿佛是有人在卖力推拉着风箱样。
高大影子挡住侧面光,薄言半跪下来:“皇上恕罪,世子深夜叩宫门,说有要事面见皇上,微臣便允世子进宫。”
虞帝眼睛眨不眨地盯着门里,梦呓似问:“什要事?”
“世子说,余进府和元平府飞马快报刚刚抵京,无法上达天听,怕耽搁时间,就找上世子……”
“什事?”虞帝听得心头乱跳,忍不住呵斥:“有事就快说!”
“是……”薄言低着头,停片刻才答道:“说是……东边和北边千子塔,都倒。东边是有贼匪作乱,躲进塔内,结果……”
”
有人脚踹开房门,隔着火海叫他。
没等他看清楚模样,那人已滚身压灭路火焰,奔过来将他背在身后,用衣服罩住两人头脸,头也不回地直冲出两扇门。
初夏清凉夜风灌入肺腑,虞帝被人七手八脚地扶住,才反应过来这是谁声音,双浑浊眼中竟滚出泪来。
“重明……”他颤颤地抖动鸡爪般干枯手:“木精……木精还在里面,快……”
即使曲沉舟没对他说,他也能想到木精沾不得火,更别说曲沉舟还曾经特别叮嘱过。
“不……不行吗?”他平生第次像个孩子样,在这多人面前泪如雨下:“重明,这东西你也经手过……有没有什法子?”
柳重明惭愧低头:“臣……”
虞帝不想听到多余话,忽然脚踢在他身上:“去!去把曲沉舟给找来!”
柳重明与薄言对视眼,还是薄言开口提醒:“皇上,曲沉舟今天凌晨刚转到死牢里,明日午后就要斩首示众,现在这个时辰,该是快要上囚车。”
虞帝枯槁手猛地捏住他肩,张脸毫无血色惨白。
若不是手上传来力道虚弱,薄言倒宁愿相信面前是个诈尸起来死人。
“你说……什?”
肩上指甲尖锐地越掐越紧,他低着头不动,仍回答:“皇上,东边和北边千子塔,都倒。”
还不等虞帝来得及提气说些什,便听到身后宫人惊叫声:“世子出来!”
柳重明从旁边夺过水桶,兜头浇下来,毫不犹豫问:“在哪里?”
“就在床边地上……”
他话音未落,柳重明身影已经消失在滚滚热浪之中。
旁大太监轻声问:“皇上,火势时半会下不来呢,请皇上换个地方歇息……”
“不!”他痉挛似打个哆嗦:“木精……等他出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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