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什,他觉得那边有人,火光明灭中,就是有人在那里。
耳旁切都消失,听不到下人在叫自己声音,听不到街上欢喜笑闹声,听不到烟火在空中绽放声音。
只有呼呼逆耳风声在推
柳重明看着又簇烟花笔直插入天空,散开炫目灿烂,不自觉地出神。
那年上元节像是已经过很久很久,久得仿佛是上辈子事,他们还那年轻,那幼稚。
他站在树下接住泪目盈盈小野猫,在黑夜和烟火交替明暗中,第次品尝到蜜糖滋味。
已经过去那久。
反复回想起来,总是在城门处送别身影。
“能为他做也只有这些,不值提,他不嫌弃无能就好。等他回来,无论山南水北,他去哪里,就跟去哪里。”
柳重明笑着扯回就要逃走外甥:“皇上问这多,来龙去脉比臣讲得还要明白,该准臣折子吧。”
“再议!再议!朕尚年幼,还需舅舅扶持些时日。”
慕景岚挺起小胸膛:“舅舅乃国之栋梁,所求要紧,从长计议。待三表舅回朝之后,朕还要仔细考量,若真配得上舅舅,值得舅舅生相许,朕才能放心!”
“就岚儿精明,”柳重明失笑地轻轻捻他脸蛋:“他好得不得,又如谪仙降世,臣恨不能把他藏在家里谁也不见。臣倒是怕皇上见他,粘着他不放,到时候连舅舅叫什都不知道。”
表舅是个什神仙人物,能配得上舅舅?还让舅舅这念念不忘,四年里连妾侍都不纳。”
“他啊,”柳重明唇边笑容更盛:“皇上说得对,他就是神明。”
小皇帝更好奇:“那你怎还舍得放他走这久?”
“因为他经历特殊,身份特殊,能当得起这个责任人,只有他。于国于家,于他心中所愿,哪怕万般不舍,也只能送他走。”
“曾经有人对说过,他这样人,不该只满足于区区情爱。”
这四年,每日都叠着层层相思,像是要让他真真切切地尝到沉舟曾经等待岁月。
每封书信都被他揣在怀里,反复斟酌咀嚼,盼着有人告诉他——要回来。
“侯爷,”身旁下人轻声问:“还有最后个。”
每年最后筒烟花都是他亲手放,能飞到最高远高空,照亮最广阔天地,名为“思归”。
柳重明起身接过火把,刚刚点燃引线,忽然鬼使神差地看向黑夜中远处。
“才不会,舅舅是岚儿心中最重要!最厉害!没有谁能比得上!去找石磬去!”
慕景岚跑几步,又回头问他:“舅舅今年上元节还会放花火吗?”
“当然会。”
年年花火如初,虽然没有人看到,可有人与他共享星点散落同片夜空,足矣。
又是年上元节。
“说若是真懂他,该想清楚,他最想要是什。”
“思来想去,该是自由和信任吧。”
“能做到有限,只能放他去看遍外面万千风景,守在门里等他回来。”
“不是啊!”
慕景岚见不得敬仰人这样贬低自己,忙为他说话:“朕知道舅舅也很辛苦!母后说最初那段时间,外面动荡不休,朝中喧嚣沸腾,都是舅舅人把所有压力担下!表舅才能在外令行无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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