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忙上午,终于弄捆树皮。吉鱼儿好奇地问:“郎君,你说纸长什样?树皮带回去就能做成纸吗?”
萧彧说:“还早呢,回去之后还有活要干。还得把树皮外层剥干净。”这个工作量比砍树还大,虽然不费力气,但是特别费时间。他现在别没有,
吉海点点头,依旧没说话。
萧彧开始做广播体操,吉海惊讶地看着他伸腰扭胯动作。
萧彧笑:“这是五禽戏,强身健体。不过不是凛之武功,打架用不上,你想不想学?”
吉海非常坚定地摇头,萧彧哈哈笑起来,继续做操,又在院子里蹦跳下。他身量不算高,大概米七出头样子,现在正是长身体时候,除饮食要有营养,还要适当运动下才行。他希望能再长点,至少不要抬头去看裴凛之,那家伙实在长得太高,萧彧怀疑他有米九。
稍晚点鱼儿也起来,小姑娘非常自觉地去生火做朝食,除掌勺做菜,灶间事都是他们兄妹包。
鸡叫三声,裴凛之已经练完整套剑法。他收剑,长吁口气,抹掉下巴上汗珠,准备去井边打水洗脸,却发现吉海已经打好水等在旁。
“裴郎君,水已经打好。”吉海恭敬地说。
裴凛之在盆里洗把脸,拿过竹竿上晾着帕子擦下,拿起他放在走廊上弓和箭囊,转身朝外走去,整个过程句话也没有。
吉海抬脚跟上,裴凛之回头瞥他眼:“去打猎,你是想惊走猎物吗?”
吉海便收住脚步,目送裴凛之离开。
运动完,萧彧将昨日村民们送青蟹洗净,做个生滚蟹粥。这个时节正是公蟹膏肥时候,用来煮粥别提多鲜美。昨日随份子村民还送不少鱼虾来,但是鲜鱼虾不能保存,都让萧彧安排现做给大家吃,只留些大青蟹。
不知道裴凛之什时候回来,他们也没等他,只是将他那份盛出来单放在锅中保温。用完朝食,萧彧便带着吉海和鱼儿出门去砍树剥树皮。
构树生长速度非常快,几年就能成材,繁殖能力也特别强,数年时间便能成林,木芙蓉也是长就大丛,砍起来完全不心疼。萧彧便拣手臂粗细砍,太粗砍起来费劲,太细树皮太少,剥起来费事。
他和吉海轮流砍树,鱼儿就负责给剥树皮。没多久,萧彧砍得手臂都酸麻,挥不动柴刀,吉海便包揽砍树任务。也不知道他小小年纪怎有使不完劲,可能是从小就锻炼缘故,也可能是天生神力,是块练武料子,不知道裴凛之为什还不答应教他。
这是裴凛之自己决定,萧彧也不过问,他那做肯定有自己理由。
天色微明,萧彧也起来,晚上黑灯瞎火,连书也没有,除睡觉别都不能干,天黑就睡觉,天刚亮就醒,倒是真正做到早睡早起。
秋意正浓,天气凉爽,空气中传来木芙蓉香气。院子里传来劈啪声音,萧彧扭头看,是吉海在砍柴,他将前两天盖瓦顶留下来些废弃木柴劈,堆码在侧檐下。
“吉海又这早,他答应你没?”萧彧知道吉海直在跟裴凛之求师。
吉海摇摇头。
萧彧笑着说:“凛之还在考验你耐性呢,以后肯定会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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