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板做好后,萧彧终于造出平整细腻纸张,虽然离洁白细腻差得有点远,但对当下来说,已经是中等偏上纸。构树纸最大问题就是颜色不好看,接近于牛皮纸颜色,看来要造出白色纸张还得从原料下手,以后还得多尝试才行。
而且这两批纸张数量不少,萧彧留下自己需要外,便让裴凛之拿到城中卖。
崖州虽然设州郡历史久远,然而州城设于本岛也才数年时间,州学兴办不久,城内仅有所州学和所蒙学,学子也不太多。
学子不多,纸张需求量也就不大,本地无人懂造纸,会造纸技艺人也不肯来崖州办作坊,所以岛上所需纸张俱是从对岸广州府运来。
纸张渡海而来,损耗大,到岛上,价格就翻倍。裴凛之带上自家出产纸去城内唯家纸笔铺子——趣笔斋,先是打听下价格,接下来便跟掌柜谈长期合作,真是论张卖。
苗回去,其实村里村外也有不少桑树,但萧彧不是想养蚕吗,桑树自然是多多益善。
只是这蚕种是个问题,改天上州城转转,如果找不到,就让裴凛之去问薛钊,要是崖州本地没有养蚕,对面广州府肯定有吧,以薛钊人脉,搞点蚕种来应该不难。
萧彧出去转悠最大心愿,就是想找点野生水稻,因为杂交水稻雄性不育母本野败就是在崖州发现。当然,那只能算是极小概率巧合,萧彧没奢望自己能像袁老那样现在就能攻克那伟大课题,所以他寄希望于不同水稻品种进行杂交,这种水稻产量也极有可能得到提升。
在没有红薯、土豆、玉米这些高产量作物时代,在生产力低下,人类与自然力抗争微弱情况下,高产水稻意味着什?意味着可能挽救千千万万生命。
萧彧在野外奔波几日,这天吴兴义主动来问,是不是可以做第二批纸。萧彧才想起来这茬,泡好当然要做。于是他们开始造第二批纸。
萧彧听到纸张价格,非常高兴,唯不满意是市场需求量太少,也就是说造出来也可能卖不出去。好不容易有个生财之道,怎还发展不起来呢,难道要直受穷吗?
萧彧上厕所时候,看到自己用草纸,灵机动,为什不多做种规格纸呢,做些粗纸,用来裹物、当厕纸都行,做工不那
这次经验明显比上次足,各方面准备也更充分,尤其是纸浆要细腻得多,抄出来纸张经过压纸、烘烤,再张张揭下来晾在竹席上。
萧彧满怀期待可以收获细腻平整纸张,结果纸还没干他就发现不对。竹席编得再平整,依旧也有细小纹路,晾晒出来纸张无例外都有这样纹路,萧彧意识到,用竹席是不可能晾晒出平整纸张。
萧彧回想下自己看过视频,土法晒纸是放在抹得光滑水泥墙上,可现在也没法达到这个工艺要求,石灰墙再平,粘上去揭下来就是层白灰。看来造个纸还挺不容易。
恰好这时约木匠师傅终于到,萧彧看着给木头抛光用刨子,顿时福至心灵,既然竹席不平整,那就做木板,这样够平整吧。
所以木匠师傅本来打算在萧彧家干三五天活,最后愣是干十多天,还是先做晾纸木板,再做家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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