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彧朝他微微笑:“你是人,你做什,自然也代表意志。闵翀若是那等阴险小人,他又岂会放过?”
裴凛之听见这话,看着萧彧半晌都没说话,心里既是感动又是担心。
吉
后门开着,外面阳光普照,室内光线明亮,闵翀原本趴在床上,见到两人进来,便撑着上身起来行礼:“闵翀谢过二位郎君救命之恩,大恩大德没——”
“慢着,先不用谢。”裴凛之抬手做个制止动作。
闵翀愣下,不解地看着裴凛之。
裴凛之说:“明人不说暗话,你命是们救不假,但你中箭也是射。”
萧彧听见这话,差点没平地摔跟头,坦白就是他办法?!
萧彧听到闵翀醒来消息,内心五味杂陈,伤成这样居然还能活下来,不得不说命真是大。现在闵翀活过来,他们大麻烦也来。
这些天萧彧仔细考虑过要如何同闵翀解释才比较妥当,他们可以假装是闵翀救命恩人。但那天晚上全村几百号人都上海贼船避过难,大家都知道裴凛之与官府里应外合剿灭海贼事,甚至还当成英雄事迹津津乐道,怎可能完全瞒得住。
更何况那艘大船现在还停在村外海滩上,他们要是跟官府没关系,这船官府能白送给他?
闵翀肯定不是傻子,脑筋稍微转下,便能猜到事情大概。
萧彧和裴凛之仔细讨论过这件事,最后裴凛之说:“这事交给来办,能办妥。”
闵翀听见这话,胳膊也没撑住,下子趴在床上,闷哼声,难以置信地说:“阁下莫要诓玩,这个玩笑不好笑。”
裴凛之抱着手臂,面无表情地说:“这要紧事,怎会逗你玩。杀你是,要救你是家郎君。吉山说你救不少穷人,家郎君认为你也算个英雄人物,不应就这死,们便跟崖州刺史将你要来。以后,世上再不会有闵翀这样个人存在,因为你在名册上已是个死人。你若是有什仇恨不满,待伤好后,便名正言顺来跟挑战,不许偷偷摸摸对家郎君下手,也不能对村中百姓下手,否则现在就结你,免得留下后患。”
萧彧听裴凛之这说,便说:“闵翀,敬你是个英雄,却不欣赏你行事风格。你既然行侠仗义,为何又劫掠他人,劫掠他人尚且不算,为何还御下不严,纵容手下弟兄滥杀无辜,这难道不是跟你行侠仗义原则背道而驰?围剿你们海贼,有份功劳,你们停在海上船是们开走。”
坦白确实是最好选择,因为瞒是瞒不住,反而还总得提防对方冷箭。
裴凛之听见萧彧这说,连忙出声制止他:“郎君!”
萧彧很好奇,裴凛之要怎跟对方解释。闵翀醒后,萧彧就没再去看过对方,不好意思啊,捅对方刀子,又将对方救回来,这可比打棒子给个甜枣情节要严重多。
闵翀醒来翌日中午,吉山在饭桌上说:“大、当家想见见二位郎君,当面道谢。”
萧彧和裴凛之对视眼,裴凛之说:“吃饭就去见。”
萧彧头皮发麻,该来还是要来啊。吃完饭,萧彧见裴凛之淡定从容地起身,走向杂物间,他也赶紧跟上。
吉山说:“大当家,萧郎君与裴郎君来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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