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不是傻子,他很快就察觉出殿下在故意疏离自己,他不再愿意让自己背着,也不
萧彧从他眼中看到受伤神色,他不敢多看,移开视线,内心极为不安,他真不想伤害他,可又不能老这样吊着人家啊。
裴凛之到底没上马,只是牵着马往纸坊去。
萧彧看着马下裴凛之,头次觉得高大他有些脆弱,他竭力找点话来缓解沉闷压抑气氛:“凛之在崖州有没有见到卖毛驴?”
裴凛之听见他话,扭头看他:“毛驴?”
萧彧笑着说:“对啊,就觉得适合骑驴,个头小,上去也不难,作为代步工具挺好。而且张果老阿凡提都是骑毛驴,毛驴就是智者坐骑。”
萧彧稍用力,便挣开裴凛之搀扶:“自己来。得慢慢自己锻炼,否则就永远不会走路。”
“大夫说,前三个月尽量少用力,你还不能走太多路。”
“知道,会量力而行。”萧彧拖着条腿慢慢往前走。
裴凛之伸出胳膊,想给他借力,但他就是视而不见,自己缓慢而艰难地走着。甚至连过门槛时候,萧彧都拒绝裴凛之搀扶,扶着门狂费力地跨过去。
从家去纸坊,差不多有二里地,对普通人来说,也就是刻钟问题,但对萧彧这个腿伤未愈人来说实在是段漫长距离。
吧,最低这个数。”
裴凛之皱眉看他眼,什时候又轮到他来安排自己。谁知萧彧说:“就按闵当家说数额吧,茶叶与丝绸价格他最清楚。”
裴凛之只得说:“好。何时需要?”
闵翀说:“若是能借到,自然是越早越好,迟早是需要。”
裴凛之面无表情,抿着唇没再说话。
裴凛之脸茫然:“张果老阿凡提都是谁?”
萧彧尴尬地伸手挠挠头皮:“张果老是道教八仙中人物,阿凡提是西域那边位智者,凛之没听说过吗?”这些反正是民间故事中人物,不管啥年代,瞎编就行,不怕穿帮。
裴凛之摇头:“倒是听过淮南八仙说法,具体就不知。”
“可能是每个版本不样。”萧彧打哈哈掩饰过去,“要是见到有驴,凛之可以帮买头。”
裴凛之点头:“好。”
裴凛之说:“郎君,把马牵出来,们骑马过去。”
萧彧听说要和他起骑马,顿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:“不用,不用,走过去就好。”
裴凛之没理会他,将马牵过来,不由他反驳,将人抱上马背,萧彧连忙抓住马缰绳:“凛之,你吓死。”
裴凛之抓住马鞍,准备上马,萧彧连忙说:“等等,自己骑马过去吧,很快就回来。你有事就去忙。”
裴凛之站在马下,仰头看着他,久久无言。
萧彧察觉出裴凛之情绪有些不悦,便找话题缓和气氛:“吉海呢?”
“还在训练。”
闵翀也站起身:“既然你回来,那走,船还是要尽快造出来。”
萧彧其实有点担心新船会赶不及,时间太仓促,短短两三个月,除闵翀,又没有熟练师傅,唯优势便是人多。但这个时候只能选择相信闵翀,毕竟他也没有更好办法。
闵翀走后,裴凛之说:“扶郎君走走吧,不是说想去纸坊看看。”说罢伸出手来搀扶萧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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