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翀说:“二百两
闵翀突然笑,他平时总板着张脸,不苟言笑,这笑就像是暗夜里突然绽放昙花,令人惊艳。
但因为太不寻常,又让人觉得这笑颇含深意。
萧彧被他笑得尴尬起来:“你笑什?”
闵翀说:“雇工私带货物已是大忌讳,没想到竟还有雇主主动让雇工私带货物,你是打算做善事吗?”
萧彧以手拍拍额头,尴尬失笑:“说也是。那就谢谢你,回头给你算利息。”员工在老板地盘卖自己货,老板货还卖得出去吗?自古以来都是个大忌讳,自己不经商,故而没想到这层去。
闵翀摇头:“你知道问不是这个。也罢,你不愿说,也不刨根问底。你若是信任,总有天会亲口告诉。”
萧彧真不能把自己废太子身份告诉他,来这跟他现在已经没有关系,二来这身份虽然无用,但也相当敏感,还是越少人知道为好。
萧彧说:“抱歉,现在不能告诉你。以后也许会有机会说。”
闵翀点点头,没再说话。
萧彧见他难得有空,便问起他何时去广州收购茶叶和丝绸,自己还需准备多少银两。
子还打算继续喝,有些意外地说:“闵当家怎没去海滩?”
闵翀看着萧彧,抬起眼:“怎,郎君这是在督工?”
萧彧笑着连连摆手:“没有没有,平日里闵当家都是早就去海边,今日没去,故才有此问。”
闵翀沉默片刻,说:“裴郎君担心你独自在家不安全,让在家陪你。”
萧彧扶额:“凛之这也太谨慎。”
裴凛之进来时候,便看见这两人有说有笑,顿时有股莫名酸意在胸膛里奔涌,他快步进院子:“郎君起来?”
萧彧抬头,看裴凛之眼:“操练完?”
裴凛之点点头,看着闵翀:“回来,闵当家去忙自己事吧。”
萧彧抬头说:“跟闵当家在商量去广州买茶叶和丝绸事,到时还得麻烦你去找薛钊借点钱。”
裴凛之颔首:“好,需要多少?”
闵翀便大致给他算下,出趟海不易,又走那远路,自然要多带点货物,茶叶和丝绸是此次贸易大头,少不得也要备上几百两货物。
近来纸坊和陶坊产出都在为出海做储存,没有拿出去交易,家中就只有青砖与石灰能卖点钱,这二者价贱,所得也只能补贴家用。
萧彧说:“手头仅有百多两银子,回头让凛之去借点来。”
闵翀说:“手头还有二百多两,可以先借你垫上。”
萧彧哪好意思:“你不自己买点货?”
闵翀端起茶杯喝口茶,打量着萧彧:“其实有点好奇,裴郎君为何如此紧张你?”
萧彧突然红脸,难道他也看出来裴凛之对自己态度有些超乎寻常?“没什,他就是关心安危。”
闵翀说:“知道他关心你安危,问题是个普通人怎会有安全问题,所以很好奇郎君身份。”
萧彧发现原来是自己想岔,闵翀并不是发现裴凛之对自己感情,而是在怀疑自己身份,其实也不怪他怀疑,确实疑点重重。
萧彧打哈哈:“身份,你也看得到啊,个田家翁,种几亩地,开几家作坊,比般人有钱点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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