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将他扶起来:“姚大人快快请起,家殿下绝对不负所托,终将日会令国泰民安,天下太平。”
姚陶问:“现在是否要将刺史府清出来,迎回殿下?”
裴凛之说:“此事待回去同殿下商议后再定夺。你速速为清点队人马,先将赵仑亲眷控制起来再说,在们完全控制崖州之前,此事断不可走漏风声。”
姚陶拱手:“下官明白。”
裴凛之又说:“你再另外安排车马,去回春堂接叶大夫与他弟子,送到白沙村,带足外伤草药。”
对姚陶来说,他上司变得太快,几个月前,还是薛钊和先帝,昨天就变成赵仑和萧祎,今天,裴凛之拎着赵仑人头来问他,是跟着萧彧干,还是跟着萧祎干?
纵使为官多年,见过太多官场起伏,但亲身被卷入到政变惊涛骇浪之中还是头回。他抹着额头上如雨汗水,苦笑着说:“小公爷,上有老下有小,你这不是逼吗?”
裴凛之冷眼瞧着他:“姚大人,如今是萧祎不给家殿下活路,们为活命,不得不走上这条路。你若愿意追随们郎君,就继续做你珠官县令,你若是不愿意追随,那就带着你家小隐姓埋名去吧。别怪没提醒你,赵仑到崖州便死,你却安然无恙,你认为萧祎不会追究你责任?”
姚陶面临着人生最艰难抉择,效忠萧彧,若是事败,他难逃死,效忠萧祎,如今这情势,他多半也是死路条。
裴凛之看出他犹豫,劝说:“姚大人何至于这纠结,难道家殿下就不姓萧?他母亲可是名正言顺皇后,外祖父是德高望重大将军。家殿下比不,bao虐成性弑父杀兄萧祎强得多?他对待血亲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手下臣子呢?你可要考虑清楚。”
“下官这就去安排。”
直到大家打扫完战场,将沾血地方铲除血迹,洒上石灰,萧彧心绪都没能平复下来。
而且恐怕很长时间都不可能平复,他直在帮助那些
姚陶双手握拳,脑海中快速运转着,他没怎见过萧彧,但不止次听薛钊提起过,萧彧非池中物。
修水利、养珍珠、抚养孤寡,那样都是利民好事。如果真是萧彧当皇帝,绝对是个仁善爱民好君主,如今这个机会摆在面前,他到底要不要跟?
姚陶说:“们崖州穷困,无钱无兵,朝廷若是派兵来,只怕抵挡不住。”这才是他最担心地方,萧彧虽然是明君之相,问题是他们势力太弱小,跟朝廷对抗,无异于以卵击石。
裴凛之说:“这点姚大人不必担心,目前梁王在梁州牵制朝廷。朝廷能派出兵力仅有广州府。崖州还是能守得住,兵与钱粮们有办法解决。姚大人可要分析清楚利害关系,萧祎这等刚愎短视之辈,北有柔然、东西二戎,西有吐谷浑、党项,无数外族豺狼虎视眈眈,他不思安危,挑起内乱,你认为安国还能苟延残喘多久?他日胡人铁骑踏马中原,屠戮安国子民,能救这天下苍生,除家殿下,还能有谁?”
姚陶犹豫再三,最后终于咬牙,撩衣摆,跪地而拜:“姚某家老小性命皆托付于殿下与小公爷,誓死追随殿下与小公爷,望二位励精图治,早日平定天下,让百姓安居乐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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