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凛之跪在床边,以另只手抚着他脸:“郎君,在,不走。”
萧彧将脸上手也抓住,然后顺势紧紧抱住裴凛之,将脸埋在他胸前。
唯有那些海贼们没心没肺,大口吃着肉,毕竟他们跟萧彧接触不错,没啥感情,搬家而已,有什好悲伤。他们还心有不甘,那多酒不让喝,因为军纪禁止他们喝酒,随时都得警戒着敌人来袭。
很多人来给萧彧和裴凛之敬酒,萧彧来者不拒,虽然每次只饮口,但喝到最后,还是醉得趴在桌上。
裴凛之也喝不少,两人都无暇顾及阿平,全靠赖峰照顾。
这晚,很多人都喝醉,院子里都是东倒西歪喝醉人。
向阳见萧彧喝醉,便过来扶他:“郎君,送你回去。”
里来探望人络绎不绝,纷纷都来挽留。
萧彧只好跟大家解释,他并不是抛弃大家,这里依旧是他家,他只是暂时住到城里去罢。
但这并不能安慰大家多少,他搬走,就意味着大家以后不能再天天看到他,孩子们和年轻人也不能听他讲课。
不少人都悄悄抹起眼泪,家中妇人、老人和孩子哭得尤为伤心。
萧彧本来就不舍得搬家,现在大家这哭,他情绪越发低落。
裴凛之站起来,将他挡开:“不用你扶,来。嗝儿——”他说着将萧彧搀扶起来,发现萧彧根本就站不起来,便干脆弯腰,手伸向萧彧膝弯,把将人打横抱起来。
裴凛之抱着萧彧,回头对向阳说:“帮照顾阿平。”
阿平早就睡,被赖峰抱着,根本无需他操心。向阳便跟在脚步虚浮裴凛之身后,以为他随时会抱着人摔倒,但裴凛之还是非常顺利地将人抱回房间,并且直接用脚将门给踹上。
裴凛之将萧彧放在床上,他抓着萧彧手放进被窝里:“郎君,去替你倒水沐浴吧。”
正要离开,便被萧彧反手抓住手:“不要走。”他声音带着哭腔。
今日裴凛之回得早,本来是要跟大家起吃饭道别,见大家都哭丧着脸,便说:“郎君搬家,这是好事啊,你们应该为郎君感到高兴。郎君又不是不回来,他会经常回来看望大家。你们有空也能去看望郎君,和郎君随时欢迎你们来。”
萧彧也强打起精神来:“对啊,大家都高兴点,才能放心。吴娘子,什时候可以开饭?”今日他让屠夫杀猪,又去买好几头羊回来,张罗大堆海鲜,准备跟大家吃顿告别饭。
吴娘子抹把眼泪:“都已经好,可以吃饭。”
萧彧又说:“吉山,叫人去将酒搬出来。今晚大家敞开肚皮喝,不醉不归。”尽管还在守孝中,不能饮酒,但他决定今晚要放纵回。
这晚,虽然是大鱼大肉,还有不限量美酒,大部分人都吃得并不怎尽兴,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和郎君这起吃饭,就很难高兴得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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